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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后的街头，灯光染上了安静的橘色，穿插在树荫下的彩灯把树冠照成了红色、蓝色、紫色，月影西斜，树梢斑驳了人行道的方块转。

    陆轻晚间隔地砖跳着走，兔子似的，“禾助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墨安看她跳来跳去，看的正起劲，“嗯？什么问题？”

    陆轻晚一脚踩一块砖，岔开腿，仰头张望他，树影在她脸上摇曳，“是不是想要做成事，或者做成事业，都要学会不要脸？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小丫头今晚受挫了，所以在思考人生？

    程墨安斟酌了词汇，缓缓解释，“不是。”

    陆轻晚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程墨安板正她的肩膀，让她边走边听。

    “简单来说，做事业有三个层次，第一层的人没有人脉资源，没有资金，他们既想要钱，又想要脸，这类人不容易成功，因为他们太耿直，不愿意屈膝。”

    陆轻晚点头，曾经她就是这种人，走在最底层，除了自尊之外一无所有。

    程墨安洞悉她眼底的悲伤，大手抚上她的发顶揉了揉，“第二层的人，有一定的人脉和财富积累，这类人要钱，不要脸，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六亲不认。”

    陆轻晚垂下脑袋，被戳中了。

    现在的她，就走在第二层的初级阶段，她要成功，要碾压那些当初夺走她东西的人！

    这其中不免有非常手段。

    程墨安知道，他的女孩这是难过了，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脖子，再往下，包揽她的肩膀，

    “第三层次的人，不光有雄厚的财富，还有德高望重的社会地位，他们掌握了人类社会的大部分金钱，其精神更走在时代的前沿，他们的人格魅力与财富对等。但凡是顶级富豪，都拥有独特的灵魂。”

    陆轻晚眼睛一亮，“巴菲特？李嘉诚？比尔盖茨？”

    程墨安嗯了声，“其实，中国历史上有一个富豪很值得学习，他叫沈万三。只是可惜……”

    “只可惜他和朱元璋的关系太特殊，他太富有了，朱元璋忌惮他造反，所以害死了他。”陆轻晚知道沈万三，所以惋惜的补充完整。

    她能想到，有些话禾助理不会说，也不适合从他嘴巴里说出来。

    程墨安很欣然她的回答，所以手指轻轻弹了弹她高挺的鼻尖，“嗯，历史学的不错。”

    陆轻晚才不是呢，她历史知识简直一滩烂泥，“历史确实挺好玩儿的！你喜欢看历史吗？有没有好玩儿的分享下？”

    就这么慢慢的散步，踩着月色和落叶，就算只是聊天也能嗅到人间清欢的美好。

    程墨安略作沉思，眸光看了眼腕表，太晚了，尽管他很享受跟她走在一起，但她必须回去睡觉，“有，二战时候。”

    “哇！好耶！我就喜欢听那个时间的故事！快点说！”陆轻晚一激动，又犯了抓人家手的毛病，但是这一次，程墨安灰常机智的没有松开。

    牵着她的手，踩着一样的步调，他性感的声音宛如播音员，“二战时，轴心国中，德国发明了MG34步枪和闪电战，日本发明了伊400级潜水航母，你知道第三个国家发明了什么吗？”

    陆轻晚正听呢，他一说话，她愣了，“第三个国家？是哪国？”

    程墨安笑了，他真是被她给萌笑的，“是意大利，意大利发明了意大利面和香肠，还有罐头。”

    陆轻晚：“……”眨眼，眨眼，眨眼。

    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打仗呢，别人都在研究武器，哈哈哈意大利走点心吧！”

    程墨安看她笑，心情也晴朗，“嗯，是该走点心的。当时德国、法国、英国、日本都在前线作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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