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到的事情。
“昌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姜国便也注定做不到吗?”从方才开始都平静温和的乔越此时面色沉了下来,“阿陌你且记住,昌国绝不会永远强大,我们姜国也不会永远弱小。”
乔陌怔怔地看着乔越,少顷后惭愧地松开紧握着他肩头的双手,目光坚毅、神色认真道:“哥的话,阿陌谨记在心了。”
乔越这才又微微笑了笑,抬手在他臂上轻轻拍了拍,道:“我没法去送你了,你自己到西疆去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待我解决好了长宁县的事情,我就去找你。”乔越又道。
乔陌不说话,直到十六背着一只包袱跑步而来时,才听得他对乔越道:“哥,你千万不能死,你一定要活着。”
为不让正走近的十六听见,他的声音压得低低,语气里满是难过与不舍。
乔越点点头。
乔陌走了,十六也走了,空荡荡冷清清的平王府里就独剩下乔越一人,他转身回立苑,摸索着包好两身衣裳鞋袜,再到屏风后的矮柜前,摸出那一对白玉镯子收进怀里,而后去往宁堂。
他在众灵前烧了三炷香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冷静且从容。
他“走”出府门时,邓公公已经在外等候,还有一辆宽敞的乌篷马车,以及一名看起来很是有驾车经验的年轻人。
“老奴见过平王殿下,殿下如今骑不得马,老奴便为殿下准备了马车。”邓公公微微躬身,很是恭敬。
“多谢邓公公了。”乔越亦向他微微躬身,以示真诚的感谢。
“太医署的医馆们今日未时也会赶到长宁县,殿下可先行出发。”邓公公又道。
乔越点点头,由邓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将他背上了马车。
然,马车却不是往城门方向而去,而是——去往国公府。
马车来到国公府门前时,温含玉已经站在国公府门外了,青葵站在她身后,双肩上各挎着一个老大的包袱。
只见温含玉的双颊被寒风吹得有些泛红,她似乎已经等了不短时间。
由青葵肩上的两只大包袱可以看得出,她的确是在“等”。
等谁呢?
马车将将停稳,还不待驭手从驾辕上跳下来,温含玉往前三五个大跨步,手一抬便掀开了车上厚厚的棉帘,看到马车里坐的是乔越时非但没有丝毫诧异,反是露出了些不悦的神色。
青葵紧跟在她身后,在她撩着车帘往旁退开些身的时候将她肩上的两只大包袱“噗噗”两声放到了马车里。
倒是乔越很是震惊,正当不明所以时,温含玉已经将自己肩上的药箱甩到了他怀里让他拿着,紧着她登上了马车,就挨着他而坐,她一边将棉帘放下一边对车外的年轻驭手吩咐道:“行了,走吧。”
邓公公为乔越准备的这辆马车并不宽敞,容下他的轮椅再容下温含玉的两只大包袱后,她就只能挨着他坐。
直到马车辚辚驶动,乔越这才猛地回过神,绷着身子边往里挪边急道:“阮阮这是……做什么?”
她是出门时碰巧遇到他?还是她早就知道他会来所以在门外等着他?若是后者,她又是如何知道他今晨会来找她?
“做什么?”只要乔越在温含玉的视线范围内,她就忍不住要看他,看他黑亮柔顺没有一丝瑕疵的长发,她这会儿就在盯着他瞅,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来找我?”
“在下……”近在身侧的温含玉让乔越心跳得有些快,也让他有些紧张,“在下的确是来找阮阮的。”
“找我做什么?”看着乔越耳边被削掉了一大段如今只剩下一小截的那一段短发,温含玉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声音便不由冷了些。
“来找阮阮借一些东西。”乔越尽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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