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倒也不以为意,笑了笑,伸手将手中包包放在石凳上,且还颇有闲情雅致的观赏起她的院子。
徐绍寒的后院以及总统府的后院她均是见过,但眼前这个庭院,倒是让人望而生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当季开的花卉,一个稍有些年代的古董绛黑色大水缸上飘着两片荷叶,浴缸底下养着数条金鱼,在水底下惬意遨游。
安隅站在缸前看着底下游来游去的鱼儿,双手撑在水缸旁边,盯着看了许久。
直至老板娘端着碗筷而来,声响响起;“金鱼可不能吃,你别看了。”
“谁说我看就一定要吃了?”她回眸,笑问道。
老板娘见她话语诙谐,不免多看了两眼,笑道;“妹妹今儿心情挺好,中彩票了?”
是呢!她从清晨去办公室,心情都是极佳的,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人都道今日安总心情好。
后者淡淡笑道,不言语。
怎能不好?
骆雨风啊!
那个年少时险些玷污她清白的男人。
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她即将亲手毁掉他的一生,坑已挖好,就等着猎物跳进去了。
即便未曾达到结果,但单单是这个过程、也足以让她喜悦的。
“你应该问我今儿是不是又在月老手上抢活儿了,”安律师轻笑言语。
老板娘险些笑的直不起腰来,而唐思和坐在葡萄藤架下面,更是撑着台面捂脸苦笑,一脸无可奈何又头疼的模样。
此时、他眼中安隅不是安隅,而是一个二十出头有着俏皮性子需要人宠爱的小姑娘。
“你说你这么缺德,月老还给你牵红线,不应该啊!”
有些人,不知其中所以然,所以出口的话语也就没那么讲究。
比如此时,老板娘的这句话按理说无半分错的。
可安隅知晓,她肯定是缺德事儿干多了,所以月老才把她的红线给强牵了。
宋棠坐在一旁,怕后面气氛尴尬,赶紧岔开话题;“樱花卷有吗?”
“有,”老板娘回头,适时将视线从安隅身上挪开。
一场不合时宜的淡话就这么岔开。
这四人的晚餐,吃的较为舒爽。
但有些人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
赵家宅子里,赵玲与骆长军坐在一起,看着面色阴寒的赵波,试图从他这里寻得一切解决之道,这一整日的狂风暴雨刮下来旁人看似没什么,但对他的仕途和功业却是有着致命的影响。
为政者,她们手上握着权利,却也害怕多年积血毁于一旦。
“社会舆论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你让我如何解决?”赵波在冥思苦想良久之后才道出如此一句话。
“哥你去求求徐少,他定是有方法解决的,”赵玲实在是走投无路,否则,怎会回到赵家求赵波?
坐在一旁的胡穗听闻此言,抬了抬眼眸,却仅是瞬间,又回归原点。
好似刚刚眸底一闪而过的阴狠只是恍惚之间的错觉。
天家人神通广大,控制舆论也仅是瞬间的事情,求徐绍寒,是最好不过的方法。
可怎么求?
于赵波而言,徐绍寒若是未曾娶安隅之前,他尚且还能放低姿态去求一求。
可现如今他是自己继女的丈夫,且还是个关系与自己不大好的继女,如何求?
这中间的关系岂是你放低身段就能解决的?
只怕是不行。
赵玲今日这句话,怕是说的轻巧。
“你是怕这件事情闹不到阁下跟前去?”检察院到底跟总统府到底还是搁着数级的,若是求徐绍寒,不是明摆着让阁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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