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拽着他啊!
孔循直接让衙役把长垣县的衙役拖下去,关牢里,然后堂也不退,就在公堂上等着长垣县县令。
他倒要看看,这长垣县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蠢到这样!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就在孔循、石主簿还有两个从事饿得前心贴后心,天都快黑时,京兆府传信的衙役匆匆从外面回来。
“禀大人,长垣县县令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让小的把一封名帖拿给大人。”衙役双手呈上帖子。
“什么,他居然敢拒本府传召!”孔循一拍桌子站起来,这长垣县县令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无视上峰传召。
衙役被吓的一哆嗦,“他说大人见了名帖就明白了。”
孔循怒的一把夺过帖子,“还给本府名帖,本府倒要看看,他犯下如此大错,有什么自信一张名帖能打发本府……啊!”
看着名帖上的名字,正在咆哮的孔循像突然被掐住脖子,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名帖上只有三个字——郭崇韬!
*
京兆府后堂
孔循搓着手,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
和凝和另一个从事坐在旁边椅子上,紧张的看着孔循。
过了一会,石主簿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样?”孔循忙问道。
“大人,查出来了,这长垣县县令和当朝枢密使郭崇韬大人是连襟,郭夫人和县令夫人是亲姐妹。”
“什么,居然真有关系!”孔循脚下一个踉跄。
石主簿忙扶住孔循。
孔循按着石主簿的手,喘了口气,才稳下心神。
“关系好吗?”
“应该不错,经属下查证,这长恒县县令之所以能来长恒县当县令,就是走了枢密使大人的路子。”
孔循直接捂着胸口去旁边椅子坐下。
“难怪这厮如此丧心病狂,原来是有恃无恐……这可如何是好!”孔循坐在椅子上,只觉两眼发黑,太阳穴突突的疼。
石主簿忙给孔循抚着胸口顺气,“大人,要不此案就算了,不过是四个平民……”
“算了?”孔循登时坐直,怒道:“他这事做的如此漏洞百出,指不定哪天就爆出来,到时你家府君我能脱得了干系!”
“那怎么办?”石主簿一听傻眼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孔循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了,只是复审个案子,居然牵扯出枢密使郭崇韬。
郭崇韬是谁?
当年随当今圣上打天下的名将,圣上登基的第一功臣,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天下兵权的枢密使。
而他孔循呢?
前朝宰相,圣上登基后的降臣,因为他投降的快,认错良好,圣上宽宏大量,被降了半级丢到京兆尹,一辈子再没前途。
现在让他和郭崇韬对上,孔循只觉自己干脆去死一死比较有自知之明。
就在孔循瘫在椅子上装死逃避现实时,和凝从旁边走过来。
“大人,我听闻枢密使大人向来以公正廉洁有名,只怕未必知道自己妹夫做此违法乱纪之事。”
孔循一愣,突然坐起来,“你是说?”
“咱们只是要处置长恒县县令,又不是要对付枢密使大人,枢密使大人位高权重,只怕也不会看着自己亲戚违法犯纪,尤其这长恒县县令还是他插进来的。要真出了事,不但大人要被御史弹劾,他这亲姐夫不也跑不了么?
大人何不去拜访一下枢密使大人,把这事透一透,说不定枢密使大人自己就处置了呢?到时哪怕枢密使大人对大人不喜,也不至于得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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