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哥哥肯定是介意的,符伯父驾鹤,那符家就是符哥哥做主,就算你一心想嫁我,但也得问问符哥哥的意思啊,长兄如父,婚嫁娶亲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再说了,我兄长也不在此处,这事我总得问过我兄长吧?所以这事,不急,我们从长计议,符妹妹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突然收起了往日的不正经,季齐吟板着脸认真的分析着,末了还端正的行了一礼。
“嗯,我信你。”
被季齐吟这一番话和这一本正经的动作弄了个措手不及,愣了半晌在季齐吟清澈的目光中,轻轻吐出一句。
“好了,那现在是不是就能走了?”
得到符婉的回答,季齐吟瞬间就恢复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样子,一边说着,一边勾了牧曲的肩膀,拉着牧曲就往外走。
南宫氏那几个门生被她这前后两种样子吓的呆住了,他们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这人厚颜无耻的人居然还是季氏的公子,真是大开眼见啊!
牧曲被她勾了肩,听着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虽然这很符合季齐吟一贯的行事风格,可是这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南宫雅默然,自云溪学礼之后,她便待在家中极少外出,若是有事找上门来,自有自家兄长顶着,她需要做的便是练练琴,弄弄管弦,看看书,临临帖,空了就听小婢说说江湖上最近的趣闻,季齐吟的故事无疑是听的最多的,但是故事终究是故事,江湖上流传出的故事与她认识大季齐吟相去甚远,幼时的季齐吟虽然也闹腾,但绝对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可是自那日在酒楼重遇后,季齐吟就不住的在颠覆她的认识。
符婉以纱敷面,看不清表情,但那一双瞪大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出手将季齐吟拦下来,眼睁睁看着她勾着牧曲的肩膀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南宫府地处苍州城内的一座山中,苍州城依山而建,以这山为中心四周建城,地域辽阔,而因为南宫氏驻在这山上,这山便多了个乐山的名字,后来流传甚广,以致于世人后来都忘了这山本命叫什么,提起这山也只是称一声乐山。
季齐吟是第一次上乐山,并不知道下山的路,牧曲自是知道的,但还沉浸在季齐吟的厚颜无耻中,是以只是茫然的跟在她边上,直到走了小半柱香,牧曲方才回神。
然天色已黑,两人又没点灯,山中树木大多相似,牧曲也不知道两人这是到了何地。
牧曲郁闷,季齐吟倒是心大,身边有个大活人陪着,她心下倒是不怕,甚至还蔫坏的想着,若是这山中有伥鬼,自己就将牧曲给卖了,反正牧曲比她年长,长幼有序,牧曲先去会那伥鬼,也是合乎礼法的。
两人在这山中过夜,蚊虫甚多,季齐吟将随身带着的驱蚊药囊取了出来,直接拆了,将药囊中的药粉均匀的洒在两人周围,这驱蚊药囊是离家季齐风送的,好用的很,这一路上季齐吟就是靠着这个药囊才能避开那些扰人的蚊虫。
这夜季齐吟睡的香甜,牧曲却是提了万分心神留意着四周,荒郊野岭,虽是南宫氏境内,但江湖人自来是警觉的,不是所有人都似季齐吟般心大。
眼见天边泛鱼肚白,牧曲方才放松了不少,但依旧保持着警醒。
“逐水哥哥,我是不是欠你钱啊!扰人清梦这样的事你都能……”
身边的牧曲猛然起身,季齐吟本就是靠在他肩上睡着的,牧曲一动,她顿时立身不稳,一头栽到了地上,瞌睡瞬间就醒了,揉着脑袋人还没起来,嘴里就已经数落起牧曲来,然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牧曲蹲在一个蜷曲着身子的人面前,这人身上的衣服悉数被血染红,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季齐吟顾不上继续念叨牧曲,也顾不上将身上的尘土拍净,一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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