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连着绳子一起都落到了井里,季齐吟站在井边上有些烦愁,她轻功虽好,但还不至于到飞身下井还能再爬上来的境地,而且井下漆黑,就她这夜盲的毛病,也是看不清井下有些什么的。
楚泠瑶举了烛台走到她边上,看着她那纠结的小模样,便已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当下将烛台塞到她手里,在季齐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泠瑶已经飞身下井了。季齐吟只来得急唤了一声绵绵便不见了她的身影。
半晌没听见楚泠瑶落水的声音,季齐吟皱了眉,将烛台举到井边,但奈何烛台所散发的烛光根本无法照到井底,季齐吟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季齐吟一咬牙准备下井的时候,楚泠瑶的声音终于从井底传出来,不过却是一声娇喝,紧接着季齐吟就听见了沉闷的打斗声。
急忙将烛台举着往井里看去,但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渐渐的,那打斗声熄了,季齐吟凝神,却再也听不到井底半点动静。
将烛台吹灭胡乱的挂在腰间,翻身下井。
坠落的速度太快,季齐吟手往井边抓去,入手却是一片带着黏意的湿滑,根本就无法稳住身形,将内力灌注全身,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季齐吟心里一惊,自己都下来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落地?
半晌,季齐吟终于落在了井底,哪怕是内力护体,但下坠的力仍然让她重重的砸在水中,水自耳鼻间灌入,慌乱间,季齐吟抓住了一个木制的东西。
借着那木制东西的浮力,季齐吟终于浮出水面,双手仔细的探了一下,却是方才她不慎掉落的木桶。
井底不大,季齐吟一手抱木桶,一手顺着井边环了一圈,却是没有找到楚泠瑶,顿时心下一沉。
“绵绵姑娘,绵绵……”
偌大的井底她的声音显得别样的空旷。
忽然,季齐吟感觉自己的双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随后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被拉进了水中。
季齐吟努力的往上游动,奈何她虽会水,但水性并不如何,是以她越游,那缠住她双脚的东西拉动的力度越大。
挣扎了半晌,却仍然被那东西越拉越沉,最后季齐吟也没了游动的气力,脑海中一一闪现出那些熟悉的脸庞,闭上眼睛,暗道一声就此别过,季齐吟便不再做挣扎,任由那东西将她越拉越沉。
就在季齐吟快窒息前,终于浮出了水面,顾不上看周围的环境,也顾不上管脚上缠的是什么东西,季齐吟一阵猛咳,将肺腑里的水全都咳了出来。
半晌,季齐吟缓过一口气,抬手将额前湿漉漉的头发拨开,揉了揉在水中泡的酸涩的眼睛。
季齐吟坐在地上,水堪堪漫过她腰间,却不是那井底,倒是一处倾斜的台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季齐吟慌忙往腿上缠着的东西摸去。
一根柔软的绸带,季齐吟心中疑惑,这绸带虽然牢固,但她在水里被拖行这么久,这绸带上居然没有拉扯撕裂的痕迹,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扯这带子的人内力极高,将内力附于这绸带上,然后拉她过来的。
将绸带解下来,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季齐吟看不见四周的景,用手扯了扯手里的绸带,另一端似乎依旧牢固,于是一边拉着绸带,一边顺着绸带往前走去。
“唔~”
眼中看不见,脚下自然不会留神,一声闷哼从季齐吟口中传出,她似乎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二公子现下这个时候恐是不适合吃豆腐吧?”
闻声,季齐吟猛的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这熟悉的面具,熟悉的笑容,不是自己方才担心了大半天,为她差点把自己性命丢了的绵绵姑娘还能是谁?
正准备开口,便尴尬的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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