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完,站起身,自顾自地就要回偏殿。
走了一段路,觉得不对劲儿,回头一看,那两女人如阵前的将军,各据一寸天地,怒目相视,谁也不让。
他只得硬着头皮回来,捏住宁娆的手,往回拖。
宁娆不走,他暗中蓄力,硬拖了走,绕过影壁,见崔阮浩一脸的幸灾乐祸没来得及收,气得踹了一脚“派人送南贵女回去。”
崔阮浩捂着被踹了一脚的腿,含笑称是。
江璃费劲地把宁娆拽回寝殿,想要将她摁到凳上坐,她偏生出了一股执拗劲儿,就是不坐。
江璃不管了,自己弯身坐下,仰头些许严肃地说“从前的你不会这么沉不住气。”
宁娆低着头,气鼓鼓的模样,不理他。
江璃继续道“莹婉好说,她不过是任性了些,自私了些,没什么心机城府。可若是她回了家把今日情形说给端睦姑姑听,凭她的心智,恐怕就会察觉你和过去有不同了。”
宁娆忿忿的表情略有松动,有些紧张地看他“她察觉出了会怎么样”
“过去的你谨慎、周到,滴水不漏,她们领教过了,都有些避忌,不会来自讨没趣。可若是发觉你变了,那么原本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她们会出什么样的招数也说不准了。”
其实江璃有夸张之嫌,不论什么时候,不论这些宗亲含了怎样的祸心,他永远会站在宁娆的身前,为她扫掉所有劈空飞来的冷箭。
他再不是四年前那个羽翼未丰的少年天子了,如今的他大权在握,乾纲独断,足可以保护自己的妻子。
只是,他想说的严重些,分散宁娆的注意,让她忘掉刚才南莹婉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
关于云梁的那一段
可偏偏,今天的宁娆脑筋格外清醒,她垂眸沉默片刻,蓦然问“为什么宗亲都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失忆之前跟楚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么还是因为我和云梁人有联系”
越问到后面,她的声音越低,直至最后几乎与流沙陷落的簌簌声融为一体。
若这回答是肯定的,那她该怎么办南莹婉说了,江璃平生最恨人背叛他
江璃凝着宁娆看了许久,温煦的面上倏然笑开,抬头扶了扶她斜簪的凤钗,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秘密,是你留给我的疑团,你若是想知道,就好好吃药,早一些将往事记起。”
宁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是真的,你是不是会恨我”
江璃望着她的脸,摇头“阿娆,你对我而言是与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同的。”
那到底是会恨还是不会恨呢宁娆郁闷地想。
恰在此时,内侍在幔帐外低声禀道“陛下,韶关战报来了。”
江璃一凛,忙道“放在案上,召传驿官觐见。”
内侍应喏告退。
江璃回身看宁娆,宁娆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总是忙的,我这就回昭阳殿了。”
耷拉着脑袋往外走,江璃截住她,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背低声道“阿娆,你等我,等我将事情料理干净了一定去陪你。”
这一等,便是整整三天。
大魏的韶关军与突厥起了冲突,双方在晏马台激战,大魏损兵折将,主帅晏川重伤。
江璃这三天里几乎没有合眼,雪片似的奏报源源不断地呈进来,他御笔批复后,再由快马传驿,送至韶关。
他如此忙碌,宁娆也没有闲着。
她找到了崔阮浩,说自己想看一看关于云梁国未亡国之前的史籍。
这有什么难的,崔阮浩答应的痛快,道“娘娘放心,奴才这就派人去文渊阁取来。”
宁娆沉默片刻,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要看,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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