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在说话。
不过此时也的确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平儿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她在和萧知说这些。
萧知听到这话,倒是有些诧异。
她以为出了这样的事,依照平儿的性子应该比其他人更懂得明哲保身才是,不过她刚才还十分冰冷的神色此时倒是少见的和缓了许多。
她冲人轻轻说了一声,“多谢。”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虽然平儿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用,但总归让她的心好受了许多,她也没有多言,继续往里头走去。
烧着银丝炭的室内十分暖和。
萧知虽然低着头,余光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中的景象,就如刚才平儿所说,今日屋子里的人很多,两排站了不少婆子、丫鬟,王氏和李氏坐在右边的位置上,至于左侧
便是陆崇越。
陆崇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看起来清润又温和,他一直规规矩矩得坐在椅子上,即便听到声音也不曾回头,一副十分正人君子的模样。
可萧知看着他这幅模样,心里却犯起了恶心。
要说这陆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陆承策在她面前扮得一副好丈夫,私下却冷漠无情连她的父母都不放过,至于这个陆崇越看着人模人样,其实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她心里就跟一把火烧着似得,让她袖下的手也跟着紧紧握了起来,偏偏脸上还得强撑着,恍若什么事都没有。
步子已经迈到了屋子中央。
萧知可以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厌恶、愤怒,以及不屑,什么样的目光都有她心下微沉,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继续朝陆老夫人走去。
等到人前。
她低头朝人福身一礼,语气一如旧日,“母亲。”
可原本对她和颜悦色的陆老夫人,此时却沉着一张脸。
她手里握着一串念珠,像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样,不停拨弄着,念珠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响,而她看着萧知,看着她这幅花容月貌般的容颜,想到刚才崇越说得那些,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重重地把手里的念珠扔在桌子上,然后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萧知听到这话,那双柳叶眉轻轻皱了些,上回跪陆老夫人是因为要给人敬茶,那是喜事。
可这回
萧知的手紧紧抓着袖子,她紧绷着身子似是想抵抗,可在这满堂室内,以她如今这个身份,哪里有反抗的资格
她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地上没有像上回一样放置蒲团,只有一块单薄的猩红地毯,她这样跪着的时候能够清晰得感受到从地底深处传出来的凉意。
寒冷入骨。
可她的脊背却挺得很直,如一颗松竹,小脸也很平静,她没有低头,平视着前方,语气沉着得说道“不知母亲喊儿媳过来所为何事”
陆老夫人原本就气得厉害,在听到“儿媳”两字的时候,那张脸更是彻底沉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萧知,脸上的神色不同以往的温和与怜惜,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带着审视和冷漠,“我把你养在侯府好吃好喝供着你,还做主让你嫁给老五,让你有机会做咱们陆家的五夫人,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想到上回老五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踏进了她的屋子,想到自己这段日子更是送了不少好东西过去,她心里就气得不行。
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规规矩矩的,私下竟去勾搭崇越。
这个,这个贱人
陆老夫人越想越气,恨不得直接撕了她的皮,此时的她哪里还记得当初是她软硬兼施逼着萧知嫁给陆重渊的
她不记得。
可萧知却记得。
她能看到那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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