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云芸一脸嫌弃“就是个矫言伪行之人。”

    他正要补充这书中边云就是真的边云，却不防目光触及许笙面上笑容，那一双眼睛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姑奶奶”

    许笙神识微动，她仍旧保持着唇角弧度，而对面人却骤然一怔，紧接着就抱头痛呼。

    “姑奶奶。”

    “林熙迩”

    许笙看着他，轻轻启唇道“这个赌，你输了。”

    属于边云的意识回来了，而属于云芸的记忆却不仅仅是一段记忆。

    就像同一具身体里两个人格互相倾轧一般，两股意识在脑中拉扯，使得青年一张俊脸面目狰狞。

    不，他不该相信林熙迩。

    他和边云是一个人这是什么惊天噩耗，姑奶奶快救救我。

    让一个人的意识分裂简单，消灭其中一个意识同样容易。在许笙的庞大神识笼罩下，只辗转过这么一个念头，青年的神情慢慢平复。

    有心魔的是边云，不是云芸。一晃眼间，两人已经退出诛引锁，身处于大殿之中。

    静静盘坐守候的渡光真君蓦然睁开眼。出来的是两个人，好。

    他面泛喜色，起身相迎。

    果真是心魔已破，连周身气息都纯净几分。渡光真君眉眼带笑，对上二徒弟的目光，神色又严肃下来。“想明白了吧，你师妹的恩情你就好好记在心中，可知”

    云芸下意识看了眼许笙，从善如流地答道“知道了，让师傅担心是徒儿不是，往后定不会如此。”

    属于边云那部分的记忆，他也有，只是情感不共鸣罢了。

    渡光真君还没消气的样子，“哼，知道就好。”

    云芸又一番真情悔悟，渡光真君叹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回去好好休养些时日。”

    从大殿中出来，云芸却一路跟着许笙，一直到她洞府门前，依旧满脸欲言又止。

    许笙停住脚转身看着他，“有什么话”

    “姑奶奶。”云芸别别扭扭地开口“你，你就是林熙迩”

    许笙挑眉“是，也不是。”

    “对不起。”他在替边云道歉。

    许笙“边云不是你，你不是边云。”

    “嗯。”云芸重重点头，笑开了。

    林熙迩在修真界中是个传奇，二十岁筑基，四十岁结丹，七十岁元婴，百岁化神，渡劫飞升。

    直到千年后，提起这个名字，依旧有无数人景仰。

    千年之久，云芸终于迎来接引光柱，一到仙灵界就找到渡光真君，“师父，我师妹呢”

    渡光真君满目怅然，递给他一纸手书。只见其上六个字俊逸飘洒

    破碎虚空而去。

    破碎虚空，或许真仙可以，也或许连真仙也不行。

    云芸定定看了这字许久，吐出一口气，将信纸折好放进袖袋中。毫无修为的凡人也可飞天下海的世界，他要去看看

    完

    再次回到虚空，许萧的小人儿外形一下子维持不住，灵魂能量比灵气等级更高，以它如今的意识强度，还无法凝聚。

    某些位面虽然有修炼神识的功法，但在许多位面会受到天道压制，而无法发挥。实质的意识进阶只能通过吞噬。

    许笙抬手抚了抚白色光团，“想不想进阶”

    “想。”光球闪了闪，情绪雀跃。

    “那这次就找个有系统的位面。”

    说话的同时，她就已经在万千位面中搜寻，话落，虚空中便蓦然出现一人。

    十六七的女生，看穿着打扮是现代，灵魂的形态保持着她最后离体时的模样，烟熏妆，波浪卷，露脐上衣，低腰牛仔裤，像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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