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也没有想到贾似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毕竟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女儿,怎么也得护着。
连忙站起身来,扶着贾涉的肩膀劝道:“老爷,这桐香红口白牙污蔑烟儿,您可不能听信她的鬼话,烟儿她虽然平时娇蛮无理,却从未有过……”
“住嘴!”贾涉直接挥开了她的手,只觉得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气难以消散。他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指着贾似烟,嗓中发颤,“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女儿!”
“爹爹!”
“老爷……”
秦九韶和应迦月蹲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戏,应迦月还不时点评两句,仿佛一个行走的弹幕机。
“我觉得二姐姐这里眼泪出现的时机不太对。”
“胡姨娘不应该一上来就说她娇蛮,这哪里是在劝架?”
秦九韶跟在她身边蹲了半天,看了许久,觉得自己真是无聊透了。正事没干完,竟然在这里看起了热闹。
便偏过头对应迦月道:“毕竟是你们府上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呆在这里也是不妥。”
“你这就要走了吗?”应迦月难得见上他一次,没话找话道,“还没结束呢……”
“他们结没结束,与我何干?”
秦九韶说完这句话之后,大概是意识到语气有些生硬,瞥了她一眼,补了句:“只要你没事便好。”
听了这话,应迦月的脸颊起了两片霞红,她将脸别了过去,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异样。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才特意赶来的,心底顿时雀跃不已。又不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只装作一副正经样子,没再接话了。
“老爷……”
灰头土脸的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情绪低落道:“大夫让我过来传话,说大小姐她,她的脸恐怕治不好了。”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应迦月脸色一僵,站起来道:“怎么会治不好呢?”
她以前切山药的时候也过过敏,不到一天就好了,听到是山药的时候她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剧毒的东西,兴许也没什么大碍,像她之前一样过几天就好了。
那小厮艰难道:“大夫说原本是能治好的,只是大小姐她悲愤之下将伤口挠得溃烂,又一直不让大夫进屋,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眼下只能尽力调养,但疤痕是避免不了了。”
若是疤痕消不掉,贾婉晴这辈子只能戴着面纱了。
贾涉一下子没站稳,一旁的两个儿子连忙上前扶住,同样也是心疼不已。
尤其是贾贯道,直接就对着贾似烟喝道:“婉晴她平日里待你不薄,什么好东西都让着你,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姐姐下如此毒手?”
贾似烟没有理会他,只跪在地上去拽贾涉的衣摆,哭喊道:“爹爹,我没有,我冤枉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要叫我爹。”贾涉目眦欲裂,只觉得胸口有股火气直直往上窜,“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胡氏整个人吓懵了,连忙上前为女儿求情,眼眶都哭红了:“老爷您不能这样啊,您要是不认烟儿,她以后可怎么活啊老爷!”
屋子里闹哄哄一片,外面突然有戎装兵士急匆匆冲了进来:“报——”
那兵士大概也是没料到屋里是这么个情况,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贾涉被人扶着看了过去,目光里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无奈:“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了吧,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受得住。”
兵士眼中隐约有雾气,却依旧快速道:“禀告大人,金兵分三路渡过淮河犯我大宋,快要顶不住了!”
话刚落音,应迦月明显感觉秦九韶的身子一震,眼里浸满了寒意。
犯我大宋,听起来不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背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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