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她大神大神的叫着,还是难得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被她这么唤着,竟觉得自己的名字也有几分好听。
应迦月紧紧抱着他,手指扣在他的腰间,嗓中发颤,哭着表白道“秦九韶,我爱你”
秦九韶心中五味杂陈,夹杂着几许甜蜜的心酸,却只能暂时将一切都埋藏在心底,生硬道“你再不走,咱俩就得一块儿死在这。”
然而应迦月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腰,脚就跟黏在了地上似的,怎么都挪不走。
秦九韶无奈,只能从后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目光静如寒潭,直至将她推开,脸上都再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告别的人,唯有沉默才让他心安。
秦九韶凝视着应迦月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印刻在心底,可最终只是平静的说了四个字。
“一切小心。”
应迦月最终还是走了,穿着琴师的素白衣裳,戴着帷幕和面纱,跟在金兵身后一步一步下了船。
因为杜扎一系被孛术鲁答哥连根拔除,他手下的人都被兴师问罪去了,所以送她下船的人和当时带秦九韶过来的人,并不是同一拨。再加上天色已晚,视线模糊不清,是以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应迦月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依附金国的顺民,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金军虽然对宋军残暴,但琴师毕竟是在金国的属地找来的汉人,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百姓。所以也没有对她过多盘问,搜了搜身,确认她没有带什么密信密函一类的东西,这才放行。
双脚着地的时候,应迦月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都是在做梦一样,她回头看向了那连绵的战船,却已经认不出秦九韶在哪一艘了。
三七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一看到应迦月还傻傻站在原地,上前就劝道“应大小姐,您还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跟我回楚州吧。”
他都在这里等了一日了,好不容易才看到应迦月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事情出了什么纰漏,两人都回不来就糟糕了。
应迦月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担心的问道“他一个人在船上真的没关系吗爹爹会有办法救他吗”
“您就放心吧,少爷已经和应大人计划好了,绝对不会有事的”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三七心里也没底,毕竟凡事都有例外,可是少爷临走前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应迦月,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应迦月随着三七到了楚州,便要来城外的营帐找应纯之,刘禀没能拦住,只能去和应纯之通报“大人,大小姐已经朝这个方向过来了。”
应纯之得知女儿被成功救出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激动的老泪纵横,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地了“她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刘禀摇了摇头“看上去只是担心秦大人,神思恍惚,并未见哪里受伤。”
应纯之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没忘了训斥刘禀“不是让你们接到人之后,立刻将她送回临安的吗把我的话当放屁吗”
刘禀也觉得委屈“那毕竟是大小姐,她执意不肯走,我们实在拦不住啊。”
“哎”应纯之重重叹了一口气,拂袖就准备避开,却迎面碰上了朝这边赶来的应迦月。
看到应纯之的那一刻,应迦月的眼中也是雾气氤氲,上前喊道“爹爹。”
这一声又急又快,却包含了太多的辛酸。
可应纯之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并不像方才欢喜的神情,只冷冷道“什么人擅闯军营”
没想到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应迦月一下子懵了“爹,我是迦月,您不认得我了吗”
“胡说八道什么”应纯之怒道,“胆敢冒充我应纯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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