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便想起了他咬了儿子的关节,心里发恼,可是面儿上不能露出来,只强颜笑到:“小孩子家家,莫要参合大人的说话,去院子里玩去吧。”
可是随风显然比姚氏更记仇,昨日她家的两个泼皮一起打他的事情记忆犹新,今日这婆娘又来闹跟义夫分家。
方才保长来前,义父提出关于钱银的异议,他可都听见了。
义夫为人耿直,最讲义气,对于自家店兄长嫂嫂更不好为了钱银而犯口舌。
这婆娘便是抓住了这个关节,来占义父的便宜!
他可没有义父的顾虑。便将事情说破,看这婆娘如何应对。
保长听了这话,连忙往前翻了翻账本,这一细看,这账本上的进项可不是足足有千余两,还有些被厚墨涂抹的,也不知是个什么进项。
可是这么大笔的进账,也不知姚氏是怎么东抹西减的,最后只剩下了这么些许的一点。
若是再仔细看,褚家现在修缮的屋宅花费便是不菲,至于其他林林种种的费用,也不像是正经过日子人家的花销啊。
保长也是庄户人家出身,花钱且仔细着呢。
看着褚家老大这么盘没钱财,盛保长也是有些来气,只扬声道:“老朽在村里主持的分家不下十几次,虽说都是些穷宅农户,没有什么太多的钱银。也有争吵不愉快的,但是在老朽的主持下都是差不多一碗水端平。可你们家的这个分法叫什么,老朽可是不敢妄断,不知老二家的意思如何?
姚氏老在便给保长家的婆娘送了一套新被面儿,还去保长家热络了一番,原以为保长此番前来会拿人手软,向着自己说话。
可没有想到老头子这般不开窍,竟然偏颇其老二家的来。
偏偏自己仗着老二家不理庶务,账目取巧多做,原是禁不起推敲的。若是褚慎细究起来,自己藏起来的钱银不得被迫拿出?
情急下,姚氏倒是决定一口咬死,就说余下的钱银都花费没了。她拿不出钱银,老二还好扭她这个长嫂见官不成?
这么一想,姚氏倒是安稳下来,只脊梁挺得直直的,等着褚慎发难。
方才褚随风进来嚷嚷的时候,褚慎并没有出言阻拦。
其实若是自己的长嫂直言,就算分大哥一些又如何?他在外面拼死拼活就是要给褚家争脸面,让一家老小过上好日子。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嫂子竟然是这般的作派,忒上不得台面!
一时间,前妻岳娥控诉嫂子贪占便宜的话,便纷纷回忆了起来。
以前他是年轻,不愿将家人想得不堪。如今他早已过而立之年,人情世故也经历了不少,细想姚氏急急分家,哪里是怕打扰了他的新婚燕尔?分明是嫌弃他没有带回钱银,却要花用家里的老底儿。
再想想分家这么大的事情,大哥却借口读书缩头不肯露面,实在是叫人心寒。
可叫他横眉立目,跟姚氏对账,实在有违他的性子。倒不如趁着保长在,将话都说开,莫要让姚氏占了便宜,还摆出大方的样子,倒像是他白白占了兄嫂的便宜。
想到这,褚慎沉声道:“我八年前出外打拼,原本便是要一家人荣光耀祖。不才自己还是不成器的,只不过入了千余两银子而已,尽数交付给了嫂嫂。我的女儿一直托付长嫂教养,大恩也是无以为报。是以这账目多少,便尽是按着长嫂的记录来定,只是分给我祖宅的修缮,也不劳烦嫂子出钱了,至此以后,褚家一分为二,各自营生,互不相欠!”
这话说得看似随和,却是一刀两断之意。
姚氏一听,正中下怀,忙不迭道:“既然小叔你自有打算,便按着你说的来,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我家有这个能力,自然还是要帮衬着小叔你的。
保长原以为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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