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玩这种文字游戏,除了一个“高”,别无他字形容笑娘若不是疼得没了气力,真想放声大笑几声。
她此时松开了布带,握住了霍随风的手腕,奄奄一息道“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莫要再想我”
这番凄美的遗言还没说完,霍随风已经是额头青筋暴起,紧紧捏着她的手腕爆粗口道“你他娘的放屁不好好用力气,胡思乱想个什么”
说着,他回头高喊屋外的郎中进来,看看能不能给笑娘施针止疼,再想法子助力她生产。
几根银针下去,笑娘再次感受到一阵难忍的疼痛,只凄厉地高叫了几声,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后,只感觉自己的小腹一松,便听到了一阵婴孩嘹亮的啼哭声。
这哭声堪比天籁,稚嫩而脆亮,让吴笑笑的心里一松,她想说“快把我的孩儿抱过来让我瞧瞧”更想睁开眼去看看孩儿的模样像谁。
可是她的眼皮都睁不开,只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一睡,似乎睡得天荒地老,当吴笑笑再次能动的时候,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
眼皮太沉,未及睁眼,她便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那里一片的扁平
是了,孩儿已经生出来了想到这,吴笑笑便有着一股抑制不住的欣喜。只想喊人,将孩子抱过来让她瞧瞧。
可当她张口时,却是嗓子出奇的嘶哑,似乎生了锈的喇叭,用尽全身气力,却只有漏风的丝丝声。
她用尽洪荒的力量,终于吃力地睁开了眼。可是映入眼帘的,并非她熟悉的帷幔,古色古香的房梁,而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
吴笑笑定定地看着,那天花板上镶嵌的射灯,一时以为自己又入梦了。可是同前几次入梦的情形不同。这次她浑身的酸痛与僵持,让人不容忽视。
她一时恍惚,辨别不清虚实,只调转唯一能动的眼珠,打量四周的情形。
身边有一位身穿香奈儿套装,剪着时髦短发的女士,正在背对着她调试着手里的按摩仪器。
当调好了档位,她准备转过来替吴笑笑按摩四肢,免得她肌肉萎缩,却意外发现,病床上的女儿正直直地看着她。
虽然植物人也有偶尔睁开眼的时候,但那种目光是无力呆滞,没有焦距的,谎骗着人空欢喜一场,然后又归于绝望。
胡女士对于女儿苏醒,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这么一个平凡的早晨,女儿突然睁开了眼,扭头直直地看着她。
胡女士猝不及防,觉得心脏遭受暴击,手里的按摩仪器一下子掉落地上,只捂住胸口,小心翼翼地喊道“笑笑”
吴笑笑继续费力地发出破音的嘶哑声,努力控制着僵硬的舌头,小声喊道“妈”
这破碎的声音,在胡女士听来,却堪比天籁,让她登时涌出泪花,想去抱女儿,却又怕将女儿片刻的清明吓跑,最后手足无措下,只紧握着双手激动地喊着“笑笑,你总算是醒了”
可是,吴笑笑却费力地伸手不停摸着肚子,直直地望着胡女士,最后也涌出了眼泪,痛苦无比,费力嘶哑地问“妈我我的宝宝呢”
胡女士自认坚强,就算丧夫之痛,女儿车祸昏迷接连向她打击过来,她都咬牙挺住了。在外人看来,她永远衣着鲜亮,仪态从容,似乎什么都打击不了她。
可是这一刻,女儿才醒却满嘴胡言乱语,着实让她痛苦难以自持之感,让她忍不住哽咽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胡女士以为女儿也许是陷入昏迷,一时错乱,想起了曾经流产的往事,所以哽咽了几声后,连忙按铃叫来大夫,查看女儿的状况。
照顾吴笑笑的主治医生,是从国高薪聘来的脑科专家,金发碧眼,带着四五个助手。
在检查了吴笑笑的应激反应,和各个关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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