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3手上的戒指不见了,家属非说是我们偷的……”
这话犹如惊雷炸响在傅柏秋耳边,她当即放下筷子,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刚才我跟C把0823推去给家属看,家属说他女儿手上本来戴了一枚银戒指,不见了,我解释说推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有,家属就觉得是我们偷了。”挺年轻一小伙,头回遇到这样的事情,着急却无可奈何。
“傅姐,你快去看看吧,都吵起来了。”
傅柏秋二话不说站起来,一阵风似的离开食堂。
江宁端着刚打好饭的盘子,一转身就看到傅柏秋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愣了一下:“师父!”
她看向刚才傅柏秋坐的位置,饭没怎么动,一时犹豫,放下盘子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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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占地面积广阔,告别大厅分为中式和西式各三间,每间都有不同的名字。傅柏秋沿着主厅小路挨个找过去,远远就听见长生厅里传来争吵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厅内灵床和花圈已经布置妥当,白色幕布正中央摆着逝者生前的照片,但仪式还未举行。
两三个身着黑衣的家属围着同事C,吵得面红耳赤,声音响彻大厅,主持仪式的司仪拿着稿子尴尬地看着ta们,无奈摇头。
在这种地方吵架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人抬过来的时候戒指就在手上戴着,怎么你们化个妆的功夫就没了呢?”
“就是啊,里面只有你们自己人能进去,不是你们拿的难道有鬼拿?”
同事C被家属堵在角落,有口难辨,傅柏秋快步走过去,挡在他身前:“不好意思,您女儿是我主殓的,所有程序都由我一个人完成,有什么问题请冲我来。”
家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你?”
“我是这里的入殓师。”
“那我问你,我女儿手上的戒指哪儿去了?是长脚跑了还是插翅飞了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傅柏秋转头问同事C:“化妆室里找过了吗?”
“找过了,地上,柜子上都找了,没有。”
“会不会在殓服里?”她目光扫向开着盖的木棺。
木棺里面躺着一位年轻女性,化过妆的面容褪去青灰,散发出蓬勃生机,像睡着了一样。中年女人双目红肿,一看到女儿就又开始抹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旁边的丈夫虽然没有哭,但脸色并不好看,“我们刚才都找过了,就是没有找到啊,里面只有你们工作人员,我们根本进不去,发生了什么谁知道?”
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指着傅柏秋,咬牙切齿道:“我看就是你偷的,赚死人钱还偷死人东西,真不怕损阴德遭报应啊你?”
“谁死人了?丹丹才没有死……”中年女人吼了他一句,扶着棺材失声痛哭。
同事C刚想理论,傅柏秋拦下他,看向家属:“我们有职业原则,在逝者身上发现贵重物品会交还家属,但是刚才我并没有看到您女儿手上戴了戒指。”
“放屁!”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木棺沿上,额角青筋暴跳,“你意思是我讹你了?来来来,我给你看照片。”
他掏出手机,按了两下,贴到傅柏秋眼前:“看清楚了,我女儿送过来的时候是这样的。”
照片是在殡仪车上拍的,光线比较暗,但能明显看到逝者右手食指戴着一枚银戒指。
傅柏秋皱起了眉,细细回想,方才化妆室里只有她和徒弟,0823和0824换殓服都由江宁完成,化妆才是她来,但她最后都检查了一遍,的确没见过这枚戒指。
考虑到对逝者的尊重,化妆室里并没有安装监控,就是想自证也不知道怎么证明。
见她沉默不语,家属们更是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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