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吗?”
大家都嚷知道了,靳滕接着讲了讲主要藏起来的躯干,并美其名曰:“你们都抓紧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这对你们打赌的时候画乌龟很有帮助。行了,下课了,都把钩子和线收了,回教室了。”
贴纸条、画乌龟,的确是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打赌的时候经常干的事,大家被建议了也不观察,只是你推我、我拍你地使唤别人看,然后稀稀拉拉地散了。
关捷没钓到鱼,有点没完成任务的沮丧,这种压力使得他对新鲜的乌龟都喜欢不起来,盯着老师手里的龟壳犯难。
靳滕将手往他面前伸过来,说:“它现在不伸头,看不出有没有受伤,老师不建议立刻放回水里去,你是想把它带回家,还是我帮你观察几天再放了?”
关捷本来想说老师你拿走吧,但开口的瞬间忽然想起了路荣行。
路荣行喜欢拍动物,什么扑腾的公鸡、碾人的刁鹅和翻院墙的黄鼠狼都是他的模特,关捷想着说不定这乌龟他也会喜欢,连忙改口道:“老师我想把它带回去。”
靳滕将手小幅度地抬了抬,笑了笑:“拿走吧,别整死了。”
关捷用手捧住龟壳,歪来歪去地看了看,忽然感觉这个壳子长得还挺好看的。
深墨绿色的甲壳上背着些黄中带绿的脊边线,因为还小,壳上带着些湿润的亚光,盾甲线也排得比较整齐,像是田中的阡陌格。
看在颜值的份上,关捷开始有一点点喜欢它了,但这并不能打消他心里的顾虑,他仰起头发愁:“那老师,我把它带回去了,下节课我剖什么呀?”
靳滕笑得不行地搓了下他的头发:“怎么,你准备把它剖了?那你也剖不动啊。放心吧,我也没指望你们能钓到鱼,买了鱼苗的,你去找个带洞的盒子把它装起来,然后直接去实验室。”
关捷一听下节课不用到一边凉快去了,立刻高兴起来,“嘿嘿”地跑了。
路过门房的时候,在桥上看见了一切的大爷将他拦下来,用欣赏的语气跟他聊了两句。
大爷打趣说:“小朋友运气不错啊,居然钓到乌龟了,你要是个小姑娘就好啰,以后肯定能钓到金龟婿。”
小地方的人总是不可避免地有些迷信,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眼中,多年的老龟是有灵性的动物,连带着后代也沾光,加上乌龟不好钓,所以认为能钓到是福气的象征。
关捷不知道那是个不能随便钓的东西,还以为金龟婿就是乌龟的另一种叫法,连忙反驳道:“小姑娘有什么好的,挖个蚯蚓嗷嗷叫,什么都钓不到。”
不像他,钓遍池塘无敌手好吗。
大爷发现他还屁都不懂,便不再跟他讲婚嫁段子,换了个话题笑道:“你钓了个什么样的乌龟?给爷爷看看。”
关捷大方地将龟壳给了对方。
大爷接过去“哟”了一声,竟然还有点懂地说:“这还是个错甲龟。”
关捷耳朵尖,一下就听见了那个“错字”,他纳闷道:“错?哪里错了?”
“盾甲不对称,错开了,”靳滕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了起来,“你看,它左边和右边的块数是不是不一样?一般都是一样的。”
关捷数了数,发现果然左边是四块而右边是五块,他回头去看自己的老师,茫然地思考道:“那它为什么会不一样?它是不是得病了,不正常啊?”
靳滕猛地怔了一下,眼底有抹复杂深沉的情绪瞬间划过。
错甲是龟类生物学上是天生畸形中,一种永远无法恢复的特征,但这并不会影响它的健康和寿命,可是人们对它的印象就是畸形的,病态的。
孩子清澈的目光和无知的提问方式都让靳滕觉得喉头哽得慌,但他心里却像埋着一座苏醒的火山,迫切地想要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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