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教师,未婚单身,品貌兼优。
小年那天,魏松青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突然打电话来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什么“罗记批发部”。
靳滕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御驾亲征了,匆忙从学校骑车赶去一看,了不得,他看见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病人,右手的韧带都断了,还随身扛了一大包书。
魏松青很好养活,吃什么都不挑,也特别捧场,自打他来了家里从来剩不下饭。他也比靳滕会养花花草草,拿着厨房里的剪刀就去院里的月季枝上去其糟粕了,为春生的硕大花朵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即便是好伺候,他的到来还是给靳滕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因为右手不能用,连肿带夹板,手腕包出了大腿的围度,军大衣的袖口都套不进去,靳滕又得管他穿脱,又得给他去骨头添菜,忙得不知道是像他媳妇还是妈。
而且有一回他洗到一半,关了花洒在打肥皂,魏松青不知道怎么拧开了浴室的门,虽然大家都是男的,没什么节操顾虑,但魏松青那个呆住的眼神还是让靳滕莫名觉得有点尴尬。
不过他来了也不可能全是困扰,靳滕心里挺高兴的,因为有朋自远方来了。
三十这天,关捷和路荣行还是晚上来吃的饭,家里中午只有靳滕和魏松青。
魏松青没改靳滕的规矩,中午说是简单吃一顿,但他是北方人,没饺子吃会死,最后还是和面剁馅儿,一口气用上了半个厨房的厨具,比靳滕的懒人火锅麻烦多了。
一只手没法擀皮,魏松青就剁白菜和肉馅,靳滕听那个“哆”的很连贯的刀工,感觉他似乎是个厨神。
实际上魏编辑也还行,他挺会吃,调的白菜猪肉馅味道很不错,骗得那两个没见识的学生狗晚上蘸了半碟醋,一颗米饭都没吃。
饭后靳滕泡了壶茶,就他自己在喝,那三个斗了一场活在慢镜头里的地主,表面上是魏松青一家输,靳滕却知道他放水了。
魏松青当年在电话里声称,他是一个被新闻事业的耽误的赌神,这话还真不是胡吹海侃,往年他过得都挺凄凉的,因为以前的牌搭子都排挤他。
但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忙着输钱,给他未来的学生侄子们意思意思,不动声色地发点压岁钱。
关倒霉却不知道他是个能hod住全场的技术流,还以为自己今年撞大运,被自己的手气惊呆了,嗖嗖地赢了好几百,觉得对魏老师太过意不去了,立马开始瞎打,对3都要不起,还自己炸自己。
路荣行也胡乱地炸他,王炸。
靳滕在一边看戏,觉得这3个人打个牌怎么这么搞笑,争着抢着当独孤求败。
求败之争最后还是魏老师多吃一辈的饭,略胜一筹小输了一点点,关捷和路荣行各赢了几十块的牌面,关捷洗好牌,说明天来给靳滕拜年,然后坐着路荣行的小电驴回院里去了。
院里灯火通明,还留着一点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用火驱逐年兽的乡俗残影。
关捷回家溜达了一趟,发现他爸在家嗑瓜子看春晚,他妈出去打夜牌了,至于他姐,一如既往关在房里当阿宅。他看没人关注自己,早早地把自己“嫁”到了隔壁,除了睡觉吃饭,多半时间都在路荣行房里赖着。
这边路荣行正在泡脚,关捷一看正好,蹭个洗脚水待会儿就能直接回家睡了,速度过来脱鞋撂袜子,把脚踩在路荣行脚背上了。
他的脚下来的急,忘了剪的脚趾甲刮到了路荣行。
路荣行应激弯下腰,手伸进水里捏起他的左脚尖拉起来看了看,夸张地说“你这指甲壳都长得像个野人了,怎么还不剪你的鞋受得了你吗”
“哪有多长”关捷垂眼看了看,狡辩完又问他要指甲剪。
路荣行泡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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