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咬着嘴,如同受伤的小兽,啜泣一般急促呼吸着,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呼哧声。
高朗站在一旁,被吓了一跳,气氛急转直下,在他还没整明白的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高朗头疼极了,他平生最怕两件事,看喜欢的女孩子哭和给没剪指甲的猫扎针。
现在又得多加一样,伊代弟弟要哭不哭的,还是被偶像吴sir搞的,他也害怕。
陶心远和南泽在一旁沉默地观战,看吴明铎和伊代皓白一来一往,火花四溅。
在伊代皓白被吴明铎血虐后,陶心远皱起了眉,有些紧张地看着南泽。
南泽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直到刚刚看到吴明铎收回杯子,打算放弃,陶心远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感觉失望极了。
如果这样,他们的局就算白布置了,而且还打草惊蛇了,。警钟敲响后,要再想淘汰吴明铎和伊代皓白就变得相当困难。
陶心远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南泽恰好看过来,似乎也没多想,顺势就握了一下陶心远的手指。
两个人的手同时一抖,立马就分开了,然后各自看向不同的地方,掩饰不自然。
肌肤触碰在一起,一触即分,可接触过的地方却像燃起了一捧火,热得人耳尖发烫。
南泽抿了下嘴,表情很快恢复平静,然后沉声耳语道“想当凶手,这样可不行。”
最后博弈关键在心态,沉不住气就会败北,和伊代皓白一样,被吴明铎这种老狐狸牵着鼻子走。
道理陶心远都懂,只是修为没到那个份上,事情一来就容易慌。
他没好意思看南泽,手托着脸,顾自点点头。
“我知道了。”陶心远说。
南泽看他垂头丧气,看起来比红着眼睛的伊代皓白还难过,莫名想到看节目时有弹幕管陶心远叫“酷桃”,南泽忽然就笑了。
他抬手搭在陶心远的椅背上,动作很随意,也算不上亲昵。
陶心远感受到忽如其来的属于南泽的气息,他抬起眼,有种说不清的安全感。
南泽说“是不是挺多人都说你酷”
南泽忽然转移话题,陶心远有些懵,他想了想,说“有的。”
他在学校里和同龄人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再加上性格慢热,除非有人上赶着找他,比如乔原这种,他很少愿意主动去接触其他人。
当然,南泽是个例外。
南泽又说“胜负欲这么强,还玻璃心。”
这种评论怎么听都不像在夸人,他确实非常想赢,这一点他承认,但是玻璃心
南泽好像也没说错,不知怎么的,在南泽面前,一点点小波折他都委屈,就显得很玻璃心。
撒娇是情侣的特权,可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对南泽输出依赖。
他无从反驳,只好“哦”了一声。
南泽笑,手一抬,收手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脑袋。
“就是个小朋友,哪里酷”
声线低沉,不是疑问,是带着笑意的陈述,被听觉神经捕获到后,让陶心远忽然有些短暂的耳鸣。
心里软得没边,陶心远想,他又要改名叫陶心软了,活该被说玻璃心。
他连思想也是软的,自立自强是什么东西装酷耍帅能吃吗
“我一点都不酷。”陶心远说,“但还是想让你赢。”
他的初衷一直没变,他对游戏兴趣不大,但作弊器的职业操守就是想让南泽赢。
要赢。
在陶心远和南泽已经决定另辟蹊径的时候,局面又出现了变化。
吴明铎手指捏着细窄的杯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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