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呼吸着,他说“我不要,该我留下的。”
“凶手是谁并不重要。”南泽笑了一下,“重要的是你要把所有的负担和过往都留在这里,获救之后的陶心远是可以变得快乐的小朋友,懂吗”
陶心远抬起眼,眼睛中映着壁灯盈盈的光,像是跳跃的火焰。
他点头,他都懂,他深刻了解自己心里的压抑和梦魇,也在这场不破不立的游戏里获得释放。
经历了猜忌、隐瞒、伪装和并肩战斗,他知道在最后关头,只差临门一脚。
他要以一种温情到宛如新生的方式离开这栋古堡,站上活动板块,获救。
他都懂,可是他做不到。
因为他获救的条件是要南泽留下。
明知是游戏,他却沉浸在这样逼真的场景里,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小少爷的绝望,一场原本无关紧要的小把戏,却间接害死了小少爷所有在乎的人。
他做不到。
既然重来一次,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小少爷,一定都只希望最喜欢的那个人好好的。
“我不想获救。”陶心远说“让我送你出去,求你。”
南泽长舒一口气,停顿了片刻,说“好。”
板块上升的速度并不快,陶心远整个人躺进管风琴里之后,板块才颤了一下,缓缓地开始上升。
壁灯在这一瞬也熄灭了,管风琴内外都是如出一辙的漆黑。
陶心远忽然之间整颗心都安静下来,这里仿佛就是他的归宿,他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疯狂的游戏,做过凶手,肆意地“谋害”了七条人命。
陶心远握着南泽的手,一点点地松开,万分舍不得。
他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陶心远却还是知道,南泽笑了。
南泽晃了晃他们还交握着的十指,说道“你看,你明明就不愿意离开我。”
陶心远也笑了。
不知怎么的,在这临别的一刻,他突然想到曾经在课堂上学过的一篇散文。
史铁生老师写道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毕竟时间不早了。
这确确实实就是陶心远的心情写照。
他低下头,最后把脸颊贴在南泽的手背上蹭了蹭,柔软地撒着娇的猫咪一瞬间变成大型猫科动物,不由分说地将南泽推向逃生之路。
陶心远说“南泽,比起获救,我更想做你的英雄。”
南泽答应他,松开手,转身走向活动板块。
半开的管风琴键盘在他身后缓缓合上,把陶心远封在其中。
此时板块的位置已经升到了一米多高的距离,南泽单手一撑,迈腿翻了上去。
已经回到地面上的嘉宾们焦急地趴在洞口,底下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机器重新启动的轰鸣声,完全看不到南泽和陶心远的动作。
滞留在威廉古堡里的两个人,谁会获救,谁又会留下
板块上会是哪一位
是陶心远还是南泽
此刻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他们五个人守在外面,心都快提到了嗓子口。
因为陶心远和南泽体重有差异,这一次板块上升的速度明显要比之前慢了许多。
到达三米多高时,板块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亮起一个微弱的小光点。
伊代皓白第一个察觉到,他一手搭着高朗,一手搂着乔原的脖子,兴奋地喊“看那儿看那儿”
乔原头都从洞口伸了进去,他努力辨别,说道“感觉像是手表”
“对对对”高朗附和,可惜他的手表早就被伊代皓白弄进水了,没有任何参考价值,他干脆一把捞过乔原的手臂,按着旁边的按钮,打开了手表的背光功能,“就是节目组给我们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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