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告诉他林锦华已是弥留,下跪求他来见林锦华最后一面,结果林锦华完好无损跟在皇帝身后来“捉奸”。
如果春姑不是被别人收买,就是受她的主子林锦华指使。
陆裴荣不愿相信林锦华会如此害他。
林锦华素丽的面容清清浅浅,像初春微绽的梨花,目光清澈依旧,只是不去看跪在地上的陆裴荣。
见陆裴荣直视林锦华,丰元帝气得浑身发抖,“你不仅染指朕的妃子,觊觎朕的子民,收买朕的臣子,如今还妄图指使朕如何处事,是不是觉得朕已经老眼昏花你可以肆意妄为取而代之!”
“臣,不敢。”
陆裴荣收回目光,他原本只是一介农夫,战火纷飞时被抓壮丁参了军,能镇守国疆官拜将军已别无他求,从未生过不轨之心。
奈何朝堂之上风起云涌,总有奸臣谗言惑众无中生有。
蔺清婉低低喘息几口,抬眼看向对面几人,“我与陆将军清清白白,陛下不如问问静妃,我为何会中毒?陆将军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大概是嫉妒林锦华的,嫉妒林锦华能得陆裴荣一颗赤忱之心。
林锦华脸上积满伤悲,泫然欲泣,“陛下,陆将军是大晋朝的功臣,是民族的英雄,求陛下宽宏大量彻查此事,还清白人一个清白,否则只怕难平众怒,臣妾也不想平白遭人污蔑。”
这一句话将丰元帝的愤怒推向穹顶,丰元帝怒极反笑,“很好!难平众怒是吗?朕乃天下之主,整个大晋都是朕的,处置一个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需要平谁的怒!”
话毕,丰元帝反手抽出禁军统领的佩剑,架在陆裴荣颈上,锋利的剑刃透着寒气,划破肌肤,渗出丝丝血红。
陆裴荣眼也没眨,“请陛下彻查到底。”
如此经不起推敲的陷害,只要皇帝想查,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惩治奸人,还他清白。
如若皇帝不想查……
那他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事到如今,他只想知道,林锦华为何要如此待他?
看着陆裴荣渗血的脖颈,林锦华有些慌乱,猛地跪在丰元帝跟前,“请陛下三思!陆将军镇守大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饶陆将军一命!”
一旁蔺清婉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挣脱束缚,徒手抓住剑刃,“陛下要杀就杀我吧!”
陆裴荣心头一紧,担心蔺清婉纤瘦的手指会齐齐掉落。
看着两个为陆裴荣求情的妃子,丰元帝怒火中烧,杀意更浓,竟连他的妃子也逃不过陆裴荣的蛊惑,断然是留他不得!
陆裴荣是威望极高手握兵权的大将,哪怕多留一刻,丰元帝都害怕他会触底反弹。
丰元帝一脚将蔺清婉踢倒在地,手起剑落,剑刃嵌入了陆裴荣颈侧,顿时血溅三尺,明黄的衣摆晕开朵朵红梅。
“裴郎!不——!”
蔺清婉一声悲鸣,只觉头脑轰鸣,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林锦华愣愣盯着一地血红,神情恍惚不知动弹,她以为此番下来死的只有蔺清婉和蔺老贼,从未想过丰元帝会亲自动手,当场要了陆裴荣的命。
丰元帝完全不念过往,陆裴荣累累战功竟不能保全一命?
那日后就算她父亲荣登首辅扶持她为后又能怎样?该如何自持如何心安?
陆裴荣眼前寒光闪过,感觉颈侧一凉,满身温热,而后体温飞速流失,通体寒凉,不由得笑了笑。
何为忠孝仁义礼智信?何是为君之道?何是为臣之道?何是为人之道!
他与人为善,退让守礼一辈子,没得到一点善报,最后不得善终,至死不知是不是他赤诚相待的人利用他一腔热情算计于他。
他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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