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干活也卖力,只不过酗酒太严重,基本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
反正没多久陆敬山又会烂醉如泥,趁着现在清醒让他多干点也行。
陆裴荣跟在孙氏身侧挥动着榔头,“婶儿,你什么时候要去赶集?”
孙氏随口回道:“可能后天吧,去买点布料,给你们爷几个做身衣裳。”
要不是今早陆裴荣穿了夏竹做的鞋,她都没有注意到陆裴荣身上的衣服已经补丁摞补丁,快要小得不能穿了。
后天去赶集是想着等陆敬元回来再说,看看他们从县里陆家带了些啥回来,再合计合计能买什么。
“我能跟着去吗?”陆裴荣有些事想做,有些东西想买。
他本可自己直接就去赶集,后果不过是陆敬元大发雷霆,他不在意。
但眼前总浮现夏竹担心害怕脸都白了的模样,他不免于心不忍。
孙氏眉头一皱,“你要去赶集干嘛?婶儿没钱给你,你去赶集也没用。”
陆裴荣笑了笑,“不要紧,婶儿带我去就行,我不要婶儿的钱。”
孙氏紧皱的眉这才舒展开,“那倒也不是不行。”
陆敬山酗酒年头太多,一天不喝酒就头昏眼花手脚打颤,农活只能干一会儿歇一会儿。
孙氏不住摇头,陆敬山怕是彻底废了,幸好陆敬山还有个儿子,再熬几年等陆裴荣长大就不再是她们家的负担。
吃过午饭后陆裴荣交代陆敬山不要喝酒,好好跟着孙氏干活,自己独自去了山里。
靠山吃山,山里有他需要的东西,连续两天都在山里忙活。
临近黄昏,陆裴荣拖了一根红豆树从山上下来,仔细放平,抹一把额头上如雨的汗珠,瘫坐在地靠着那根木头喘粗气。
到底是年纪太小,无论是锯树修剪枝叶还是把树拖回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过于吃力了。
这两天除了在山里抓野物,他就弄回来一根木头,不过好在是能堪大用的木材,一根红豆树也就是花梨木。
歇了片刻,陆裴荣拍拍身上的尘土,朝家里走去。
进门看到堂屋门虚掩着,一把油纸伞竖在堂屋门口,这把伞是陆敬元昨天清早出门时拿在手上的,现在已近黄昏,既然伞已经立在门边,那大约陆敬元和陆培青从县里陆家回来了。
陆裴荣出了一身汗,口渴得紧,走到灶房门口的水缸边想喝口凉水,就听二叔一家正在堂屋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他们家不大,灶房和堂屋紧挨着,在这里能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声音,陆敬元和陆培青刚到家没多久,孙氏正忙着清点他们从陆家带回来的东西,随后一声透着喜色的惊呼,“这么多钱!县里陆家怎么会给咱们这么多钱?”
“嘘!娘你小点声儿!”陆培青像是捂住了孙氏的嘴,“爹说了,这事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阿荣和大伯!”
孙氏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说?阿荣虽然跟他爹一样是倔驴脾气,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让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还怕他们偷拿不成?”
陆敬元啧了一声,说:“你知道县里陆家为什么突然给我们这些钱吗?还不是因为县里陆家缺德缺大发遭了报应!有钱又如何?生一个就死一个的,两代单传了,小一辈只剩陆培安那一个小子,凭那陆老爷抬多少女人进门,就是生不出个儿子,你说稀奇不稀奇。”
“这跟给咱们钱有什么关系?”孙氏不解,人心哪有那么善?自己本家人丁单薄还上赶着给落魄的旁支送银子?
“脑袋转不过弯了吧?”陆敬元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县里陆家那个少爷啊,据说七岁作诗十岁成赋,现在四书五经都学完了,能跟县学的先生论长短,如果不是陆少爷不能考科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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