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荣不免想起前生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萧千赋。
此时萧千赋应该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根本想不到没有几年就飞来横祸,更想不到十年后会上阵杀敌战死沙场。
但萧千赋的家远在千里之外,此时的陆裴荣一无所有年龄又小,对此事爱莫能助。
汪杨听了陆裴荣的话,立马苦着个脸,“啥?有必要这么早吗?寅时天都还没亮,你就不能白天教我?白天多好,亮堂,我能看得见你。”
陆裴荣没有说话,一双眼就这样看着汪杨,直看得汪杨浑身发毛,“行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吧?寅时就寅时。”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明日再说。”陆裴荣说完转身跨进鹿鸣书院。
他每天寅时要去后山练武,教汪杨只是顺带的,白天亮堂所以要用来念书练字,免得夜里浪费蜡烛灯油,还伤眼睛。
陆裴荣没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陆培青,陆培青开门见山,“阿荣,我听说你明年二月就要去县里考童生?”
偶然听旁人闲聊,王正浩门下只要没有考过童生的学生都报了名要去应试,而陆裴荣就在其中。
他是不信的,陆裴荣怎么敢?打他们进鹿鸣书院这才过去一个多月,他能写下半本千字文已经总被老师挂在嘴边夸赞了,陆裴荣就有底气去参加童生试?
此时正好碰上陆裴荣,就直截了当的来求证了。
陆裴荣点头,“对,听闻童生试不难,只要首场文字通顺没有错乱就能考过。”
但前提是要熟读四书五经,四书五经他已经读过,不过还不是那么熟。
“你说的是真的?”陆培青想了想,既然这样,现在离明年二月还有足足三个月时间,他加把劲儿是不是也能考个童生回来?
看着陆培青变幻莫测的神色,陆裴荣大约能猜到陆培青在盘算什么,不禁笑了一声,“自然是真的,不过……童生试正场要试四书中文章两篇,以及一首五言六韵试帖诗,堂哥你可以吗?”
陆培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不可以,他也不信陆裴荣可以,“阿荣,你是不是准备作弊?我看你方才跟凹兴镇出了名的混子站在一起,你能给他什么好处让他帮你?”
“堂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陆培青咬牙,把陆裴荣拉到拐角僻静处,道:“你要是有什么好处不要落下我,咱们可是一家人。”
陆裴荣突然冷笑了一下,“是吗?你们私自藏下本该属于我的念书学资时,可有想起我跟你是一家人?”
“我……又不是我藏的!”陆培青口不择言想把自己摘出去。
“我知道不是你,我能理解二叔二婶,我没有放在心上,好好念书才是正道。”
陆裴荣拍拍陆培青的肩,不放在心上是不可能的,他会设法让夏竹离开这个泥潭,陆培青再怎么自作孽他都不会关心一分一毫。
自此之后陆培青再也没找过陆裴荣,直到年底无论老师学生都要回家过年,陆培青才找上陆裴荣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家。
“老师说这几天已经可以回家了,你要回吗?还是等最后几天再说?”
陆裴荣道:“我可能要等最后几天,等我把礼记内容都问过老师做了注解再说。”
“行,那我与你一起。”陆培青不想落在陆裴荣后面,既然陆裴荣要一直学习等到最后,那他也不会自己一个人提前回家。
陆培青转身离去,走到拐角处眼角余光看有杂役寻到陆裴荣,不知道说些什么,陆裴荣就往大门的方向去了。
想起此前陆裴荣与兴凹镇的小混子站在一处,陆培青走远的脚步硬生生打了个弯,也朝大门口去。
陆裴荣来到鹿鸣书院正门处,看到一个单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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