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山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少,这一封信函却不是从行寂山那处来的,尊上请看。”
说着,便从衣里取出方才收到的信函。
昊月伸手接过,便感受到信函上那一股熟悉而久违的魔气,他眉头一紧,取出里面一片黄叶,转瞬间,黄叶化作飞蝶翩跹飞落在他的指尖。
随后手指一划,挤出一滴鲜血,化出了上面的一行文字。
木屋之内,薛仪并没有继续歇息,而是已经起身静坐了将近半个时辰。他知道魔尊昊月近期的状况很是古怪,所以一直放不下心。
对于心魔之症的来龙去脉,对方显然有所隐瞒,看来他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的还要多。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写过这个枝节,眼下时局混作一团,那种感觉让人烦躁不已。
等到昊月孤身赶回那个房屋,天已经微微亮了,屋内的灯盏仍在亮着,能看到窗户影子闪动。
薛仪听到动静,抬头看着门外,见到昊月仍然维持这那幅去离时的身形,推开门,他还有一瞬间的错愕。
还以为起码要等等隔日才会见到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末了,他目光停在他腹部那一抹新添的伤势上。
“你怎么受伤了?”薛仪道。
昊月却并不想多言:“没有大碍。”
屋内仍然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薛仪身上还算干净,应该在此前就将身上的血迹清理过了,此时在杂乱的房间内静坐着,也没有再说别的话,倒有种超脱俗外物之感。
昊月自他身上移开了目光,将自己身上的血衣换了下来,从储物箱里翻出一套旧衣,很快穿上了,又翻出一床稍薄的被单,将原来的那一套卷起来,往屋外走去。
看到他颀长的身形消失在门口,薛仪本想问他这个摸样是怎么回事,到底没有问出。
等了两刻钟,对方才从外面回来,袖口裤脚都有些水渍,被他甩了甩,道:“等一下,我要出门一趟。”
“去做什么?”
“到镇上,会一个朋友。”昊月倒是实话实说道。
薛仪思想了一阵,觉得再任由他随意失踪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问道:“我可以去吗?”
昊月讶异地看着他。
见对方那怀疑的眼光,薛仪也就有些后悔了,自知有些唐突,但还是替自己找了个挺烂的理由,“那镇上···我也想去看看。”
昊月望着他清淡无为的神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想”字会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可真是新奇得很。
为什么有这种变化?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昊月微微低下了头,想了一阵,最后道:“好。”
是了,大概是病得久了,也想出去走走,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也没什么不能满足的吧。
他直接就答应了。
反倒是坐在床上,原本就对结果不抱什么希望的人,望着他愣了一下神。
这小子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好说话过?!
不过无论如何,薛仪还是高兴于他态度的软化,两人大概收拾了一下,昊月也根据现在的身形,重新选择了一张合适的面|皮戴上,就来到那个小村子,走到那个老妇人的家门前。
无法随意使用魔功的话,想要到达镇上,还是需要借助寻常的牲畜脚力。
然而那原先的老妇人却不认得他了。
“您是之前那位公子?”老妇人倒是认得薛仪,但是他身前这位敲门的青年,平平淡淡的脸,倒是第一次见,故而有些为难道,“这位是?”
薛仪看了身旁人一眼,清了清喉咙,道,“这是···是我另一位弟弟。”
那老妇人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心里便有些狐疑,这弟弟比哥哥高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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