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人。”风夕摆摆手,让他们免去虚礼。
几个童子抬头望见峰主带回来的那位病弱的白衣公子,半点灵气也没有,好奇的目光便更加大胆起来,再看了看他身边那位身形矫健的黑衣青年,也是个凡胎俗骨,容貌更有不及前者,心中不免有了轻视之意。
但见峰主在此,不敢造次,口中忙应了道:“两位贵客莅临落簪峰,小人必定好生服侍,只不知下塌处是择在风清苑,还是雅林呢?”
风夕却又摆摆手,笑道:“你们这几个小家伙,一向心头多作怪的,见前辈身上没有灵力,必然待之轻慢,本峰主就要将他们安排在我的临水轩,尔等侍他,就如侍我,知道了么?”
几个童子被峰主当面数落,多少年没有之事,当即脸色一变,伏在地上连声告罪起来。
“这几个老家伙,我平日不管,便越发放肆起来,倒在前辈面前露了丑。”风夕将两人迎进自己所居之所,口中不免碎碎道。
薛仪看那几个童子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没想到风夕却称之为“老”,看来修□□的驻颜之术,也不论修为高低的。
临水轩虽然是峰主所居,比起入山所见,整体格局倒没有十分奢侈华美,室内布置称得上简洁干爽,一桌一椅,里头仅是一张床榻饰有雕画,略有雅香。
风夕将他扶入内室歇息,自己就转身去请师姐前来。
“我这伤势,不急于一时。”薛仪到底是对乙云之事放心不下,忙拉住对方一把,道:“方才你师尊所说乙云遭袭的事,究竟实情如何,可否请你细讲一番?”
风夕搔搔头,显然在冥思苦想此话应从何说起:“得了,我不知道前辈您知道多少,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略说一下。”
薛仪依言,点头道:“但说无妨。”
风夕才道:“自上次一别,无论是天元宗,还是大陆其他名宗大派,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破坏,所幸师尊还未闭关,那些事都平息下来了,倒是你们乙云先是藏书阁起火,后来,接道殿又陡生魔气,掌门重伤,不知如今什么光景!”
“掌门如何受伤的?可是魔族奸细么!”薛仪冷汗一下,首先想到了元法峰首徒连桐,若是他下的毒手,慎迦确实是可能不曾设防的!
“详细情况,我也只是听别派提及,当时乙云派中的长老具已到场,然而在殿外结阵逼了三日三夜,只道殿中的是有气无形之物,后来慎迦掌门亲自主阵,将魔气压缩禁锢,逼出魔气真身。”
因为也只是听说,风夕说到此处,略有停顿,尽量不遗漏一点细节:“然而,就在灵阵将之压缩在十步之内,那股魔气陡然发难,伴随一阵火光,冲破法阵,化神初期的慎迦真人竟被那一阵魔气震得筋骨皆损,当场晕厥过去。”
“火光?”薛仪心里倒有些不确定了,因为魔气本性阴寒,强大的招式无不渗透寒毒,将天地褪色,冰火相斥,如果那真是魔族所为,实不该是这个景象。
莫非又是黑潭紫火?
风夕道:“慎迦掌门这次重伤得蹊跷,师尊与之有些私交,得知此事后,也曾亲自前往乙云看过,然而几番交流探问之后,对于根由仍然没有头绪。”
薛仪听罢,眉关紧锁,此事太过诡异,需要尽快回到乙云了解实情,还要搞清楚先前是否对于书中的细节设定,有过什么遗漏,才会导致乙云接连发生了灾厄。
他道:“我想···我该回一趟乙云的。”
“前辈,先不说我们两派之间并无正式的邦交,那火凤境与麒麟境的传送法阵,更是在千年前就毁了,想从此处到乙云,并非一两天就能到达的;何况你现在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最后就算赶回,又有什么帮助呢?”
薛仪低头不语,不错,风夕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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