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声道,“毕竟,那可是杀徒的大仇啊。”
两百多年前,他们曾联手杀害的一个高阶修士,可曾是仙宗的一位大人物。
为此,昊月正要问他:“引起穹崖这个化神修士的注意已在我意料之内,不过,为何连乔家长老也会搅入其中。”
白衣人温雅一笑,道:“我与乔老怪的是非恩怨,就不必将尊上牵扯进来了,毕竟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只是那老怪能够辨认出我逃脱牢笼的术法,确实麻烦。”
“既然你也知道这天元宗是非甚多,为何还选择此地?”
“十多日前,我从魔域逃出后途经此地,不慎杀了几个百姓,便立刻引起了天元宗的注意,考虑到日后行动便利,我夺舍了他们中一个修为尚可的弟子,现在正是融合完全的阶段。”
“穆疏槐的身体已经被你练就魔功七层,在这修|真界也难有敌手,为何轻易舍了他?”
“为了摆脱赤水牢诸魔的监视,我将右手献作影身,骗过狱司的耳目,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来查清里面的秘密。那具身体已经残缺,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何况,我做了穆疏槐三十多年,也做够了。”
昊月不置可否,道:“我听手下说你陷落赤水牢,仍十分关心穆家庄的情况,还以为你真的被那家人暖了一片寒心。”
“不过三十多年的红尘一度,也没什么放不下,那穆家小侄儿是个修真奇才,将来若是硬要与我对立的话,我依然可以将他一剑杀了。”
他说这话时,那语气并无太多起伏之感,倒真是个十足无情之人。
昊月知道他改换身份已经越来越随性,一颗心也越发冷酷,故而并未横加指责,道:“那赤水牢里埋藏着让驭舒祀容都十分忌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无法用目力去辨别它的真正形态,结界的禁制太过强大,我还未接近得那阵法的核心,只是利用元神前往探过一刹,便感知到连灵魂都为之颤栗的灼热,磅礴的气息,看起来超出了道与魔的界限!”
昊月道:“非道非魔,那就是驭舒祀容想要占为己有的力量?”
“不。”白衣人摇摇头,谨慎道,“不对,赤水牢里的那些东西,足以摧毁整个魔域,我能够感觉得到——那东西是这天下任何人都无法驾驭的。若尊上还坚持与驭舒祀容抗争下去,还需另想它法!”
“那股力量既然能让他魔族王以魔息护之,为何不能为我所用?”
“属下已经将当时情形,刻录在蜃楼玉中,请尊上找到合适的时机,一看便知。”他说着,便递上来一块紫蓝色的扳指,是他们魔域人专门用来记录影像的器物,与道派中乾坤仪的效果相似。
昊月接过扳指,并没有立即查看。
“赤水牢的事请尊上自行斟酌,属下也不便多说了。倒是尊上这些时日所历,就没什么与属下说的么?”
他在魔尊面前虽然自称属下,然而这个魔修与奇璧等人不同,以他自身独特的功法来说,是称得上够与昊月过招的魔道强者,年岁也较之更长,因此免不了提点几句。
昊月将两手背负身后,两眼紧紧盯着对方:“穆兄想听什么?”
“为什么没有遵从约定,把他杀了?”对方自然不惧与他对视,当下直言不讳道,“你师父知道了,该多高兴啊。”
昊月知道他说的是谁,脸色立马一沉,冷冷说道:“你不是他,又怎么知道他会高兴?”
白衣人继而道:“你师父深恨此人,至晚年仍受尽折磨,若是你把这个人杀了,他老人家怎么会不高兴呢··”
“以前我是清楚的,现在却有些不明了。”
对方明显不信他的话,道:“传说乙云山的靖华真人是个容色绝美,不与俗同的人物。怎么,魔尊大人可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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