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司青颜也不与他客气。
这年头谁都知道南京政府的高层肥得流油,作为一柄利剑,苏老板一定家资颇丰,金银万贯。
先前司青颜从身上卸下来的琐碎物品都被他带到这边来了,正好木屋内有个陶罐,他开始生火烧水,把针线、小刀一一在开水里煮。
苏老板看得头皮发麻。
撕下长衫的衣摆在开水里煮过,司青颜又烧了一罐水,替苏老板清洗伤口。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收了你这个弟子……”
苏老板虽然被烫得直哆嗦,精神头却很不错。
司青颜见他脸色惨白,也没反驳,算是半师吧。
苏老板正想多说几句,司青颜打开密封的小玻璃瓶,把药粉倒在苏老板肩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难以言喻的惨叫声响起。
司青颜差点被吓着。
苏老板身上那么多伤疤,应该承受能力很强,怎么嚎成这个样子……
“你也怕痛?”司青颜想起翻白眼的司青衡,诧异问道。
“猪被打了都知道嚎两嗓子,老子是活人,怎么不怕痛?”苏老板没好气道。
“也是。”司青颜看着苏老板的伤口,用干净水清理后,取出里面的异物。先用银针刺穴,麻痹他伤口附近的感官,再快速用针线缝合伤口。
苏老板低头看着司青颜把细针扎进肉里,十指如穿花蝴蝶般来去,竟然有种生动流畅的艺术感,很快就把伤口缝得整整齐齐。
“你缝得真好。”苏老板诚心诚意夸奖道。
“要是伤口好了,我还可以给你纹个蜈蚣。”
“每道疤都能纹一个,这个疤可以纹成龙虾,那个可以纹个甲鱼……”司青颜对着苏老板身上的疤指指点点。
“我都老了,还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啥,我又不想做水产生意,图啥啊……”苏老板语气很有些哀怨。
“也是。”司青颜替苏老板包扎好伤口,又让他吃了随身携带的消炎药,一直到夜里,苏老板没发烧,才算放心。
苏老板体质比苏宝玲好很多,只要伤口不感染,就性命无虞。
“等你回去了,多吃大枣,阿胶,补补气血。”
司青颜医术不算绝顶,处理一些小问题还是绰绰有余的。
“行行行。”苏老板头点的像个汉奸一样。
“伤到骨头了,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动武,也不要有大动作。”
“好,都好。”
“我去找点吃的。”
司青颜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一条蛇在木屋门口悄悄探头。苏老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悄悄为那蛇默哀。
凉了啊小兄弟……
“去掉头煮一煮就能吃了。”
司青颜抛出匕首,恰好扎住那蛇的七寸。
“厉害!”苏老板连忙喝彩,转而他又忧心忡忡说道:
“也不知道阿宝怎么样了……我让人不用刑,但还是有人在审她。”
“惊鸿会照顾好她。”
被司青颜这么一说,苏老板更不放心了,小声问道:
“他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明白?”
“……”司青颜也看不明白。
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温惊鸿和司青澜都对苏宝玲很好。自己的事自己操心,和谐至上,凑合着过吧,不翻车就ok。
“唉,愁死了。”苏老板用好的那只手抓了抓脑壳。
雨依然在下,木屋有点漏雨,司青颜外出找了些树叶、树枝石头把破洞堵了一下,勉勉强强能应付。
苏宝玲与温惊鸿并没有回宛城,而是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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