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压低声音,恐怕隔墙有耳。
林让坦然的摇摇头,魏满松下一口气。
只听林让淡淡的说:“请主公放心,羊肉、鸡子等等,非但无毒,而且温补,与人有益,绝不会毒死杨太守,至多……半死罢了。”
“什……”
魏满一口气没喘上来,也顾不得油烟了,连忙拉着林让到无人的角落,低声说:“你不是说羊肉鸡子都是无毒的么?那怎么还能让……他半死?”
魏满为了避免被人听到,因此杨琸的名字也没提出来,干脆隐晦的指代了一番。
林让镇定坦然的说:“虽亲温食补,但医家讲究因人而异,请主公放心,让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只要杨太守食了这顿,必会主动上门恳求。”
魏满听得半懂不懂,他不懂医术,也不知羊肉与鸡子到底有什么样巨大的功效,能让杨琸那个爱面子的倔人来上门恳求。
羊肉和鸡子这东西,魏满平日里也没少食,不知林让到底为何如此笃定。
正说话间,召典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咯咯哒!”不停扑腾的活鸡。
庖厨了本就油烟弥漫,乌烟瘴气,再加上鸡毛满天飞,不停“咯咯哒”,魏满立时“阿嚏!阿嚏!”的打了两声喷嚏,鼻子尖儿也红了。
竟是对鸡毛过敏。
魏满本就生得高大俊美,鼻子尖儿一红,正是现代时下最流行的小鹿妆,鼻头一点点嫣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再加上魏满因着打喷嚏,反射性生理泪登时流了下来,眼眶也红润润的,一时间竟说不出来的可怜见的,惹人疼爱!
魏满“阿嚏!”的打着喷嚏,只见林让在一侧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感觉就好像大灰狼盯着小绵羊一样。
魏满也不顾不得这些,赶紧捂着鼻子,含糊的说:“这该死的鸡……阿嚏!毛!我……阿嚏!”
魏满实在忍不住,只好跑出庖厨,可林让与召典还在里面儿,方才召典眼看着林让还脸红,因此魏满十分不放心叫他们待在一处。
魏满进不去,又不安心离开,便蹲在庖厨门口,捂着口鼻,暗搓搓的盯着里面儿的林让与召典二人。
林让不觉如何,召典只觉后背一阵阵发麻发凉,好像有人一直瞪着自己似的。
召典帮林让杀了鸡,去了鸡毛,魏满这才从外面挤进来,将召典挤开一些,殷勤的对林让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林让想了想,今日需要试验很多菜色,因为食材佐料不齐全,要看看能不能成功,明日接风宴上,让伙夫们做成功的菜色。
如此一来,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林让便说:“那请主公帮忙将鸡肉剔骨。”
“剔骨?”
魏满从未做过这件事情,给人剔骨倒还差不多。
林让点头说:“是了,一会儿做去骨炸鸡。”
魏满从未听说过“炸鸡”这倒菜色,但听起来便觉新鲜,于是挽起袖袍,十分爽快地说:“不就是剔骨?这还能难倒了本盟主?”
魏满将旁边的菜刀拿过来,对着那整只鸡狞笑一声,然后手起刀落,“砰砰砰!”几下,将那只整鸡剁的七零八碎。
林让只是回了一个头,再去看魏满,那只鸡已然殒身不训,简直便是血沫横飞,险些剁成了鸡肉馅儿,而且骨头渣子切得乱七八糟,碎的到处都是,这若是做成了炸鸡,一口咬下去,还不若不剔骨,非把人的牙齿给蹦碎了不成。
魏满一口气剁完,还轻笑了一声,十分自信的说:“如何?你看我这刀工,可好?”
林让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伸手拨了一下魏满,然后冷酷无情的说:“主公,请到外面儿等,不要在此碍事儿。”
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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