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心中想着,魏满怕是把自己心爱的“疑心病”给掉了么
就听仆役说“是一根笛子”
“笛子”
林让有些奇怪,仆役便说“是了,一根笛子,据说是一根白色的骨笛,平日里我们主公可是爱见了,根本不离身,昨日里主公饮醉了酒,今儿个一大早上发现骨笛不见了,正大发雷霆呢”
林让一听,终于是明白了,原来就是自己以前佩戴的那根骨笛。
昨天魏满饮醉了,小蛮也不知怎么的,就把骨笛给林让叼了来,魏满丢失了骨笛,便大发雷霆起来。
林让想了想,魏满既然这么喜欢这根笛子,那便罢了,自己给他送回去就是了。
林让回去取了骨笛,然后亲自往魏满那边而去,准备把骨笛送还给魏满,也免得他劳师动众,好像令府署做大扫除一样。
林让拿着骨笛,还没送回去,就一眼看到了魏满,魏满已经从院落里出来,脸色非常阴沉,正往府署大堂而去。
林让隐约听到有人在跟魏满说,什么议会的事情,想必是为了攻打郯州准备议会了。
魏满往这边走过来,看到了林让,本都没想搭理,转身要走,林让便冷淡的说“魏公。”
魏满站定,转头看着林让,说“陈公使臣,有何贵干啊”
林让对于魏满那奇怪的口气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将骨笛拿出来,递过去,说“魏公,这可是魏公要寻的骨笛”
魏满一看,林让单薄的手掌上,擎着一根洁白的骨笛,骨笛是无影马从火海中叼出来的,碰坏了一个边角,绝对不会认错。
魏满劈手直接将骨笛抢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的摩挲着,想看看有没有损坏,随即便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的对林让说“你这个细作竟窃走了孤的骨笛”
林让好心还给他,魏满却一上来便指责林让是小偷。
林让当即眯着眼睛,说“第一,这骨笛乃是昨日里小蛮叼过来,交给卑臣的,并非卑臣偷窃第二,骨笛本就是卑臣的,何来盗窃一说。”
魏满气极反笑,说“什么骨笛本就是你的奉孝先生,你们文人,亦或是陈营的人,都这般大言不惭么”
林让淡淡的说“这骨笛乃是昔日里庐瑾瑜公子所赠,本就是赠予卑臣的,当年卑臣还用骨笛中藏着的短剑,刺瞎了佟高爪牙的眼目,魏公难道忘了么”
是了,当年佟高阴兵进入京师,弑君屠戮,魏满带着林让与小包子离开京师之后,参加义军会盟,林让曾经用这把骨笛,扎瞎了佟高麾下的一只眼目,当时震慑了整个义军。
魏满听着林让提起这件事情,他与林让的点点滴滴,仿佛历历在目,就浑似昨天发生的一般,反而林让
林让却随着一阵大火,灰飞烟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满听林让提起这些,脸皮登时抽搐了两下,额角青筋直蹦,眯着眼睛说“好啊,好”
魏满突然说了两个“好”,林让有些奇怪,难道魏满相信自己了
但看他的表情,似乎又不太相似。
魏满冷笑说“好啊,孤真是没想到,奉孝先生打听的还挺全面,为了做好这个细作眼目,奉孝先生真是下了血本儿了然”
魏满面上遍布着可怖的森然,靠近了林让一些,低声对他说“就算你打听得再清楚,你不是林让,永远也不是林让,休想取代林让在孤心中的地位。”
林让“”
林让已然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可能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过心里竟升起一股淡淡的无奈之感来。
魏满到底实在向自己表白,还是在威胁自己
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魏满说完,将骨笛珍惜的放在自己怀中,转身便即离去,往府署大堂大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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