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鸾驾上,两人同坐一车。
女子之间,光是讨论珠宝首饰,衣服花样,美容养颜,就能衍生出无尽的话题,此时卫明珠就和太子妃就着珠宝聊得口干舌燥。
“前方是何人太子妃公主鸾驾,还不速速退避”
一阵马蹄声响起,而后就有人下了马车,脚步声响起,稳稳停在了卫明珠和太子妃的马车前,声音娇柔清润,“臣女祁映月,随父亲回京接任正四品礼部侍郎一职,不慎惊扰太子妃、公主座驾,还望太子妃、公主恕罪”
太子妃记得早年间她与祁映月有过几面之缘,闹得还不甚愉快,因此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挥挥手,就叫身边的侍女把人打发了。
绣橘得了指示,点点头走了出去,到了车辕边,“原是祁大人的家眷,奴婢这厢有礼了,太子妃鸾驾,前往别庄静敏郡主的宴会,赶时间,还望祁姑娘回到车队中知会一声,把路让出来。”
被一个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命令,祁映月心中不爽,可到底端的住,面上仍是浅笑,点点头道“我家下人没有眼力价,在边境从小待到大,也没个见识,不知道避让,回去之后,臣女定然好好这些人,多谢太子妃和公主宽宏大量。”
说罢就退了出去,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鸾驾,看得绣橘眼神一冷,心中嗤笑。
她从小跟着成旻,自然是知道这祁映月和公主还有江采月以及他们家主子之间的过节的。
而且身为下人,有些小道消息的确是传不到主子的耳中,可下人之间却是门儿清
有传言这个陌家的表小姐心悦其表哥陌大公子,可陌家不允,还将其送回了青州家中,虽然瞒得死死的,可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来。
家规再严去吧,有时候说话透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够别人猜出事情的全部了。
绣橘毫不怀疑,这位祁姑娘仍然对四公主抱有极大的敌意。
也是,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懂得和十岁的小丫头争风吃醋,明里暗里挤兑了,若不坚持下去,那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而祁映月这里,她回想着自家一左一右一红一绿的车幡,再想想身为皇室成员所乘坐的精致宽敞的马车,心下一阵难受,心就像是被一只手揪了起来。
尤其是她想到了卫明珠就在那马车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自己。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事事都挂在脸上的祁映月了。
太子妃神色淡淡,丝毫不把祁映月放在眼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前段时间朝堂上空出来了一批缺,没成想她倒是有个好父亲,被赶出去没几天,这就从青州回来了。”
又看向卫明珠,语气揶揄,“据传闻哪,这位祁姑娘可是对陌家大公子痴心一片,非他不嫁呢”
卫明珠抚着茶盖的手顿了顿,轻声嗤笑,“痴心一片我倒不那么觉得。”抬头,直直对上太子妃的眼睛。
太子妃放下茶盏,轻轻笑道“哦怎么说愿闻其详。”
卫明珠撂下茶盖,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马车厢中,“祁映月的母亲陌氏乃是出身陌家,只是陌家当初并不如现在这般门庭显赫,不过是中等的官宦人家,后来才一步步做大,可饶是如此,家族的世代积累也远非寻常人家可比,他们将嫡女下嫁给以新科进士,本就是看中了祁家家主的潜力,现在不就是证明了他们的眼光吗”
“祁家寒门出身,祁映月想是这几个月有了更深的体会,见惯了陌家的高雅富贵,以她掐尖要强的性子,又怎么会愿意回到家中那等众口相传的寒门呢然后最后被配一个同样出身家世的子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了陌景行的姿色和前途,你觉得她会愿意嫁给一个什么什么都不如他的人”
“与其说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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