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色的天, 月光暗淡, 穿林而过的风似怪叫,呜呜直响。
时越跟在苏棠身后,一直没有出声, 因为她的状态实在异常,他不敢轻举妄动。
苏棠就好像得了失魂症, 意识不在,丢了魂魄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
他不知道如果贸贸然上前将人喊醒,会不会对苏棠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这样的后果, 是他无法承受的。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时越索性按兵不动。
时越一直紧跟在苏棠身后,他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只是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冥冥之中有着不一样的的目的。
时越耐着性子跟在她身后,而他身后跟着宓华容。
宓华容在身后啧啧称奇,他就没有见过时越这么被动的一面。
时越向来讲究效率,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这样蹑手蹑脚的时候。
宓华容看得惊奇, 也不由想到了眼前那消瘦小僧的身份。
大抵这就是传闻中能够医死人活白骨的活佛了凡了吧, 那张脸虽然因为失血过多所以看上去面如金纸, 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着一张让人惊艳的脸蛋。
宓华容被人称为玉面将军,那张脸给他带来了太多的烦恼,甚至有的时候,他都在想要不要给自己的脸划上几刀。
可是不可否认,每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宓华容的审美已经提高到了一个非常高的地步。
但是, 眼前这个活佛了凡着实让他惊艳,这才是他觉得惊讶的地方。
宓华容见过的美人不少,但是像对方这样美得那么绝艳脱俗。
宓华容边感叹,边紧跟着时越的脚步。
这条路实在不好走,若不熟悉的地形的人来没走过远就会被打退堂鼓,没有人会想到这山里的羊肠小道里还藏着一条这样蜿蜒曲折的路。
山路其实不好走,可是苏棠却好像有人指引一般,每每遇到需要转弯的地方,她总能惊人地绕过然后继续往前。
在这样十八弯的山路,如果不是苏棠在前头引路,时越甚至没有办法发现这里还有这样一条山路。
走在前头的苏棠不知疲倦地一步步往前走着,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如葱削的指尖上流出鲜红的血珠。
可是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上的伤痛,她只是盲目地往前走着,周身的环境压根就不在意,或者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引导着她往前根本顾及不到身上的伤口。
这血滴落在泥土之中,每一滴血落下在石头上,落在泥土里,落在他们走过的脚下,时越边走边觉得奇怪。
这伤口的血,流得有古怪。
不仅仅是他,就连身后的宓华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宓华容对血的味道是最敏感的一个人,在他手中死去的人已经多的数不胜数,他知道如果才能迅速杀死一个人的同时喷涌出大量的鲜血。
同时,他也知道该如何杀鸡放血般,一点点的让对方看着自己体内的血液一点点流干,最终直至失血过多而亡。
可是,也正是因为他很清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看到手指间流出的血液,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正常人中,如果口子不大的话其实很快就会凝血,所以宓华容在放血的时候,还要时不时记得再划一刀,否则的话那血流着流着就停了。
可是对于苏棠却不一样,她的血自从两人找到她的时候就一直在流。
而且就宓华容这一路的观察来看,她的血没有丝毫减少的趋势,甚至维持在一个诡异的匀速状态中。
宓华容是落在两人之后的,他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浸透在泥土之中,跟着这血一路往前走着。
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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