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但去了好多大医院都检查不出病因所在。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父母遍寻法子救治她,找来找去,一种专门生长于悬崖峭壁上的无名草救活了她。
没人能说清是什么病因或者什么病理,但只要她将装有无名草的药包佩戴在胸口位置,她便活得跟正常人无异。
无名草需一个月一换,每次一小包。
从她记事起,身上便一直佩戴着它。除了洗澡从不轻易离身。
姚迦妍的父亲是镇长,唯恐有些人作梗使坏,所以特别藏了个心眼,对外只说女儿身体好了,从不提无名草的事情。每年,他都会拜托大城市的朋友帮忙采购一批无名草,朋友买到了再邮寄到他家。迦妍妈妈将其分装成十二份,一份直接拿出来用,另十一份便找个袋子密密实实地装好备用。
一年又一年,姚迦妍就这样活了下来。
虽然行动与外形跟常人无异,但姚迦妍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常人不同,她偶尔洗澡时间过长便会出现无力和呼吸不畅的感觉,需要赶紧将无名草置于胸口才能慢慢缓过来。
明白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所以姚迦妍从来不涉足爱情。
她不想害了任何一个男孩。
在外读大学的四年,有很多男孩追求她,不管对方的追求多么热烈,姚迦妍都淡笑着推拒了,实在推拒不过便说自己在家乡已经有了结婚对象。
其实哪有?一切不过是借口罢了。
坐在货车驾驶室的蒲一,一直扭着脖子,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姚迦妍和苗艳说说笑笑地步进了奶茶店。黑黢黢的脸上不知何时涌上了不易觉察的红晕,一份炽热难言的情愫正在他体内疯狂地滋长、游走。
副驾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好友钱大缸一高跃了进来。
钱大缸是个黑壮的汉子,他抬手在蒲一跟前晃了晃,“哎,你愣啥神呢!”
蒲一定定的眼神终于转了转,他表情僵硬地看向钱大缸,半天才尴尬地回过神,“哦,没事。”
“哎,你刚才看见没?”钱大缸一脸八卦的表情,“镇长的女儿刚才经过,蹲在街边吃饭的兄弟都看直了眼。”钱大缸咂咂出声,“太特么漂亮了。”
“谁?”蒲一黑眼球转了转,“穿白裙子的是镇长的女儿?”
“你也看到了?”钱大缸露出一口白牙,“叫什么来着,哦,对 ,叫姚迦妍,名字够文艺吧?咱们的姚镇长可是有言在先,他的闺女绝不外嫁,要嫁,一定嫁在我们枫云镇。听说她刚大学毕业回来,已经有好多媒婆打算上门提亲。”
钱大缸露出羡慕的眼神:“等着吧,姚镇长家的门槛要被媒婆给踏破喽。”
蒲一眼神盯着窗外的某个点,左手忽然大力拍了下方向盘,惊得钱大缸神情惊略略地看向他:“怎么了?”
“没事,你把车送回去,我先骑摩托车回家。”丢下这句,蒲一潇洒地下车离开了。
钱大缸神色茫然,一边爬向驾驶位一边自言自语:“我怎么惹着这位爷了?”
把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钱大缸也找不到症结所在,表情莫名地开车出发。
姚家。
一家三口围坐餐桌前吃晚饭。
姚迦妍欢乐地讲述着白天的事情:“在商场看到有个体重砰,苗艳想称体重又不好意思,故意拉着我一起上,秤好我俩的体重,再让我单独秤,这样一减就出来她的体重了。”
姚镇长:“那还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姚迦妍撇嘴,“爸,你太不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了,谁都明白的事情,但我们更喜欢委婉一点儿的表达。”
“委婉?”姚镇长扫眼女儿如花般绽放的一张脸,“我想多个人管我叫爸爸了,这么委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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