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二十分钟, 先出来的八人形成了一条节奏有序的“救援链”
南歌尖叫十秒, 休息,再尖叫, 再休息, 尽量将精神力和体力科学分配,延长文具树操控的可持续性。
其余人,则趁南歌休息的时候, 仔细去听每一扇门里的动静, 重点去砸那些门内有尖叫、喘息或者人为声响的房间。
有声音, 意味着里面的闯关者还在和恐惧抗争。
门从外面其实是砸不开的,所以他们的砸,更多是呼唤警醒,尽可能让里面的人意识到,已经有他们这些闯关者在外面了, 不要被眼前的恐惧迷惑,打开门, 才是生路。
如此这般, 二十分钟下来,大家成功砸出了九人三个孔明灯组员,两个铁血营组员,两个十社组员, 一个还乡团组员, 一个步步高升的佛纹。
铁血营组员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第一时间奔到自己队长何律那里报到, 然后即刻投入“救援”,速度之快,纪律之严谨,不负“铁血营”三个字。
孔明灯的组员则相反,他们出来之后,对于周云徽几乎没多看一眼,既无交流,更谈不上尊重,原地缓和完情绪,便随大流地加入救援行动。
其他闯关者诧异。
周云徽心态倒很平和。早在环形城,他就被这帮“水世界组员们”投票免职了,现在大家各走各路,谁也不用对谁负责,挺好。
十社的两人和还乡团的一人,出来的时候都有点懵,一是还在恐惧余波里,二是两队组长都在神庙,他们放眼望去也没找到自己组织,所以费了不少时间才搞清当下处境,在大部队的感召下,一起帮忙砸门。
佛纹,是九个人里最后一个冲出来的。
随着木门在他身后关上,整条走廊,第一次陷入真正的安静。
或许是安静更能让人清醒,佛纹在冲出后的短短数秒里,恐惧值便降到60以下,视野也慢慢明朗。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灰蒙蒙的圆窗,他靠在那里,脑袋顶着玻璃,还有点撞头留下的隐隐的疼。
揉着脑袋抬起头,四下环顾,左右都是闯关者,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全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看着像一口气跑了六十层楼。
南歌是这其中最容易注意到的。
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她看起来最疲惫,身体已经站不直了,双手扶着膝盖喘息,脸颊的汗水滑到下颚,又落在地上,木质的船板地面已经被打湿了一小块。
尖叫。砸门。
这些都是佛纹能冲出恐惧之门的那缕光,现在他知道光来自何处了。
只是对于他的脱险,这些救援伙伴们似乎不太高兴,一个个全凝重着脸。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走廊很静,静得有些压抑。
不过仔细看,这些“救命恩人”的目光似乎并未放在他身上,而是更多地盯着那一扇扇仿佛永远不会开启的门。
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尽头,穿过一个又一个闯关者,来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骷髅新娘长舒口气“我就看着像你。”
“像”佛纹被扎心了。
骷髅新娘也冤“离那么远,又隔着那么多人,我还砸门砸得眼前全是金星,能认出你已经是奇迹了。”
佛纹“我这是死里逃生啊兄弟,你都认出来了还不慌不忙散步不是应该马上飞奔过来抱着我庆祝转圈圈吗”
骷髅新娘“”
佛纹“”
骷髅新娘“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不是人”
好吧,佛纹决定忽略这些细节,直接凑近自家队友,问此刻最关心的“江户川呢”
他们仨一起进的终极恐惧,可眼下的走廊里,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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