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目光微顿,而后抬手虚虚一顿:“在下润玉,见过云梦泽君。”
许久帷幔后没发出任何动静,但润玉动作没有收回也就这么僵持不下。
而后,才传出一声略微低哑:“夜神殿下不必如此。”
润玉目光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投过那帷幔看清楚女子面目。楚棠侧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红衣女子似乎感受到润玉目光,往一旁躲了躲给彦佑下吩咐:“彦佑,送客!”
彦佑似乎自从润玉进来便怔怔出神,此时被女子猛的呵斥回神,他看了一眼帷幔后的女子,张了张嘴:“干娘……”
楚棠正为这称呼所吃惊,就听见红衣女子语气变本加厉,“闭嘴!给我送客!”
彦佑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而后还是听从女子吩咐,朝两人走过来带路送二人出去。
把人送出湖,落在湖畔边,彦佑便开口喊住润玉。
“殿下请慢,我有话要说。”
润玉看向他,静候。
彦佑扫了一眼楚棠,迟疑片刻:“今日不管为何殿下来到这洞庭湖云梦泽,我只问殿下一句可有想起什么?”
楚棠一惊,看向润玉。
润玉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脸上带着笑:“你这话何意?”
彦佑瞧他表情似乎不做假,不甘心继续问道:“殿下不记得儿时的记忆了么?”
润玉脸色一变,笑意收敛:“彦佑你这话何意?天界谁人不知本殿自幼便被天后收养,何来不记得儿时?”
彦佑眼底泛出一丝冷光似嘲笑,“哼!那殿下被那天后收养前的事可记得?殿下又可记得生母是何人?”
润玉彻底没了笑意,定定的看着他,而后嘴里吐出一句话似刻薄似自嘲:“世人都道我生母不过一小小精怪,有今日造化不过是我自身是一尾白龙要不然何来的今日天界夜神之称。”
彦佑顿时哑然,袖子一甩没了话语。
最后良久才道:“罢了,殿下不记得也好。彦佑告辞!”
暖风拂过,楚棠只觉得身心一凉。她转头看向润玉,润玉此时望着洞庭湖面怔怔出神。她一阵后怕,不禁打断他:“润玉?”
润玉回神冲她一笑,“无事,只是你今天怎么想到来这了?”
听到这话,楚棠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缘由不禁面露忧伤。
润玉似没注意,想起自己寻人来到目的,朝她伸出手轻轻一握,“今日我有件喜事要与你说。”
牵着人慢慢朝前走,楚棠低着头心不在焉随意应和一声。
润玉:“我与水神长女婚约一事已经让父帝解除了。”
楚棠:“哦……啊?”
她立马抬起头拉住人,就盯着他带笑的眸子死死看着。
“真的?”
润玉点点头,轻笑:“嗯。”
楚棠心头那点郁结一挥而散,脸上重新挂起笑意,而后两人一并回了璇玑宫。
是夜,略显空荡的大殿内,角落里点了几盏烛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一角隐约露出一丝大殿内的装饰,距离烛灯不远处安置着一架玉床,此时放下了白色的纱幔瞧不太清楚里头的景象,但能大概瞧出一个轮廓。里头睡着的人似乎并不安稳,是不是翻来覆去发出一些细小的声响,而后动静越来越大。
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里头伸了出来一把拽住纱幔,而后里头的人猛的坐起连带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的人影来。
润玉目光有些涣散看着半空,此时还久久不能从刚刚做的梦中醒来。他一向不做梦,今日就反反复复的做梦,且梦中景象让他感同身受如同经历过断角宛鳞之痛。
猩红的血液从额头龙角之处缓缓流淌过眼眉而后顺着鼻梁流到下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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