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便都嬉皮笑脸的转开了话,显是戒备心极强。文竟见张若棲无从下手,便想从彩儿那里问出点名堂,可那彩儿虽看着机灵,大事上也不见精明,无论是问水棲宫航道还是水棲宫中是否有藏书之地,她都一问三不知。
文竟见套不出甚么有用的话,便悻悻作罢。之后几日,文竟因身体之故,只得在房内呆着,好在自那日封住手环小孔之后,文竟身上力气日渐恢复。到第十日,他已经能把住拐杖走上个两三步,只是丹田之处仍淤壅着,一旦他想尝试着运真气,丹田处便绞痛不已,疼得全身骨骼打颤。
又过三日,一行人终于达到了水棲宫所坐落的岛,称之为岛,却不尽然,因为举目望去,也望不见这岛的边界。文竟见状又惊又奇,心道,“这些年,水棲宫的位置多年来众口纷纭也没人说得清,若不是我机缘巧合来到水棲宫,怕也没机会得见水棲宫全貌....只是这岛屿也实在太大了,莫不是什么尚未记载史册的陆地?我天啻教南部三大分堂,遍布扬、荆、交州,竟也查不出这地方.....”
这时,张若棲自甲板走下来,他身后跟着四个人。打头是两个打着赤膊,留着络腮胡的大汉,文竟见他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原是双生子,便猜到这二人是水棲宫四神宫之一玄武宫的双宫主陈豹陈虎兄弟,他二人曾在交州一带颇有作为,为武林同道所周知。
他二人身后,则是一身穿灰色儒衫,头戴月牙冠的青年男子,只见他相貌堂堂,神采英拔,却唯独双鬓花白,与他年龄相貌格格不入,文竟心道,“这是那少年白头的霍寒林?”再定眼一瞧,见他腰上系着一柄云龙铁剑,只觉错不了,这男子就是水棲宫四神宫青龙宫的宫主霍寒林,他与天啻教左护法左溢青颇有渊源。
再看他们身后走出来的,是一年岁颇高的中年女子,她一身白色素衣,头上梳着一个螺髻,发上簪满了血红的笄子。那笄子颜色朱中带黑渗有阴光,必是浸了毒液,看来这女子是个用暗器的高手。
文竟根据四人气息步伐,暗自将他们武功高下做了个比较,这四人中,以霍寒林的内力最优,虎豹兄弟最差。只是此次张若棲入中原,便带了水棲宫五位宫主的三位,又加上一个武功不俗的暗器高手,怕是不仅仅陪魏王去寻欢作乐这么简单,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然而不待文竟多想,便见张若棲和那四人跃上马,向北疾去了。
彩儿和几个婢女走来扶文竟坐上马车,尤那彩儿,怕文竟不高兴,一面逗趣一面解释道,“宫内有急事,宫主这才急着赶回去,公子你不要觉得宫主不陪你.....”
文竟问道,“甚么急事?”
彩儿摇头,“这,我们可不敢问。”
文竟便不再说话,坐上马车后,他靠在窗口,将一路所行道路,全数记在心中。车行两个多时辰后,速度才缓下来,文竟抬眼望去,只见前方,赫然跃起一座巨大城门,门前十几个装束统一,手持铁戟的士兵守在那里。他们见文竟的马车驶来,仔细盘查了车夫的信函,才开门放行。
文竟看在眼里,自是不露声色。可一入了城门,却着实令文竟意想不到了,那城内领域之大,修建之繁华,竟可堪比会稽、洛阳!又行几里,正入市集之中,只见高楼林立,车马喧嚣,各行营生店铺应有尽有。一旁彩儿道,“这里和长安的东西市一样,只不过我们这里叫南北市,话说长安我也是去过的,和咱们这比,也没差多少,公子若身体好了,我带你逛逛玩玩。”
文竟见此情此景,自愧弗如,心道,“我天啻教八个分堂加总坛,合起来最多千余弟子,这在中原武林,已算是大教派了。可这水棲宫,便是我天啻教所有弟子多个十倍,也抵不过这一城人多....何况有那航行在各江河湖海的大小船只和海卫兵.....要是当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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