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温良他们。
为了孩子,她怎么都得活着,活着受罪,或者等待那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的生机。
为此,温老太爷被贬之后,还特意交代自己的门生要好好支持新皇等等,就是为了给温家留一线生机。
而林文眷也算是为父母所做的一切在受罪。
他明明被林锦文赦免了罪行,可是却不能离开岭南,他要照看母亲和祖母,也没有机会在去京城看望林文秀,从某方面来说算是被生生断了前程和兄妹之情的。
梅氏和林老夫人曾也不愿意拖累林文眷的,可她们身为流放之人,本就是罪人,没有允许是不能故意了结生命的。当然,他们不敢也没那个勇气气自尽就是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熬着,人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耗着,不知道什么是头也不知道什么是尾。
不过温良和林文眷一样,心里还是有微弱期望的。林文眷,他是和林锦文离的最近的人,也琢磨出这人的一点脾气。
身为书生谁都不想一辈子呆在乡野中,有一点能改变命运的希望,他都会紧紧伸手抓住的。温良自然也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会用心心思帮白家,白家小到不冲撞贵人的物件摆设,大到子女的学习,他都很用心。
就是想着,白家这山庄到底是在皇帝跟前挂了名号的,万一哪天林锦文亲临岭南,来到白家,看到这些,总是能想起温家一点好的。
想到这些,温良和林文眷都抬眸看向了林早早。
林早早微微一笑,很有林锦文笑起来时的模样,不知道为何两人对这笑容有点心底起毛,林早早道“孤临行前父皇曾说这岭南有他的故人,说若是有缘见到了便让孤给两位带句话。这京城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京城了,如果闲来无事,两位可以去京城走动一番。”
林早早特意在两位这个字眼上重声说了句,相信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
林锦文对温良和林文眷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他这人向来是有仇报仇,不牵连无辜的。
温良和林文眷相互看了眼,忙跪下说道谢皇上。
林早早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两块玉佩,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凭借这玉佩可以入宫面圣的。
林早早把林锦文的意思带到之后,也没有和两人多说什么,便让他们退下了。在林早早眼里,温良和林文眷是陌生人,他们和皇帝之间的往事他不需要多说什么的。
在温良和林文眷离开,房内只剩下林早早一人时,他把当初送出去的玉佩拿了出来,细细看了一会儿后,头也不抬的轻声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双喜道“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他捧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来。
林早早淡声吩咐道“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把沈舟叫来。”
沈舟前来见林早早时,林早早正在闭着眼吹笛子。
他这笛子是上好的白玉做成的,吹出来的声音清脆悦耳。林早早却吹的很随性,想起哪个调子便吹奏哪个调子。
沈舟看着他微微有些发愣,他觉得此时林早早肆意的模样和当初那个山洞中无助的少年混合在了一起。不过他失神也只是片刻的事,很快他就恢复了神智。
在沈舟的注视下,林早早收声把笛子放在桌子上,笛子旁边是那个红色的锦盒。
林早早望着回过神想要行礼的沈舟道“不必多礼,坐吧。”
沈舟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不过他最终他还是顺着林早早的话坐下了。
他的言行举止林早早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他那么笑了下,神色平静。
沈舟望着他那神色,不知为何心里蓦然有丝泛疼,像是有谁拿针那么轻轻扎了下那般。不是很明显的感觉,却疼的厉害。
沈舟是个小哥,被双亲捧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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