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
那一瞬间,她想到的是,如果她也死了,秋甜该怎么办,她还这么小,要怎么活下去。
在别人看来,秋来为妹妹撑起了一个小家,但事实上,从某种意义来讲,秋甜也是她的心灵支柱。
陆离是独生子,那种生命相依的感觉他体会不到,但想想如果他爹现在抱回来一个野孩子给他做弟弟,他肯定讨厌到脑仁疼。
*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秋来独自抵达礼堂。
八点,现场开始打扫和布置。
时间到九点钟,有校友陆续抵达。
时间越临近,其实秋来心里越紧张,在她把那颗巧克力剥开吃下肚后,才感觉冰冷的手心有了一丝温度。
长长的走廊里大概有几十间休息室,这一楼由许秋来和另外一位新闻学院的女生负责。
她俩起到一个引路、听候来宾差遣的作用,除了最开始在引人进入包厢时端茶倒水,其余时间,若非特别事由,她们是不能无故进入来宾休息室的。
就算程峰不在房间里,走廊那么多休息室,进出难免人多眼杂被人撞见,只有全部人在会场观看演出和颁奖的时候,才最保险。
那一环节虽然长达两个小时,但中间有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下半场大部分内容是领导讲话和颁发荣誉证书,许多来宾可能提前离场,也就是说,为确保万无一失,她的机会其实只有上半场表演最精彩的半个小时。
最最重要的是,程峰认识她。虽然许多年未见,许秋来眉眼长开许多,但依旧不能确保他会不会看出自己和父母眉眼间的相似之处,出声询问。
所以,为避免麻烦,她不能和程峰打照面。
九点四十五分,当秋来远远在走廊看见电梯里走出穿套裙的冯安妮时,当机立断转身,寻了个借口,把迎宾工作让给自己的搭档,自己接过茶壶,拐进包间倒茶。
时间又过去三四分钟,她回到走廊,切换耳机频道,一阵微弱的杂音过后,只听里面传来了冯安妮的声音。
“……我不是那个意思,爸的寿辰肯定是我最重视的,我一定办得风风光光让爸开心,但画展也得办,到时候就办成慈善艺术作品展,把我这次准备展出的24副画拿出来进行慈善拍卖,用“关怀失学儿童”为主题筹善款。”
冯安妮正极力正试图劝服的人,显然正是程峰。
果然,那声音之后就弱下来,撒了一声娇:“老公,咱们就趁画展这次机会,联系几家媒体宣传宣传,对改善风评也有好处,扩大你的影响力,事情百利而无一害。”
“行了行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只是别再让妈把状告到我这里来,说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就好。”
虽是轻描淡写,但许秋来确实听出了几分其中暗含的敲打,看来,冒大不韪结婚不到两年的程峰夫妇,感情也不是如外界所想的情比金坚啊。
冯安妮显然也听出了内里威慑,当下又是一番保证和小意温存,总算把人哄顺了几分。
豪门媳妇儿不好当,尤其是程峰这种富一代起家的。他愚孝的老母亲大字不识几个,整日只知道对养尊处优的儿媳指手画脚。这种人,若不是程峰的母亲,在路上遇到,冯安妮连眼角都不会施舍人一个。
在之后,两人的声音便小了,许秋来支起耳朵使劲听,半拼半凑,才勉强听清楚,大概是环亚一个女副总今天也要出席校友会,程峰叫冯安妮去和人套近乎,约莫是启辰最近一个项目与环亚旗下的亚璟电子有往来,提前打探消息。
那个女总裁和环亚董事长关系不一般,据说早年两人曾有过情人关系。
……
听了半个小时的商场辛密后,程峰大概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按照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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