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虚弱,看了许多大夫都没有用,我母亲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巫蛊之上,他带我去了苗疆那里,希望用苗疆的蛊来治我身上的阴天乐。”
阴天乐也就是白化病。
“当然,她失败了,苗疆的蛊也没有什么用,但在治疗我时,我看见了一个半疯的女子,那个治疗我的巫医告诉我们,那女子是原本是照顾一种名为食血蛊的蛊女,但因为被人骗了感情,丢掉了食血蛊而疯了,骗了她的那个人,就是摘天楼楼主,也是我的父亲。”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柌北,柌北是那名女子的儿子。”
“那女子的孩子?”楚桐瑶愣了愣,脱口而出,“柌北是楼主的孩子?”
出乎意料的,苏言摇了摇头,他的眼里不再平静,第一次充满了各种情绪,似是嘲讽又似是怨恨,不过这样的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若不是楚桐瑶眼尖,几乎都看不出来。
苏言道:“并非如此,父亲对我母亲很痴情,他没有碰过那女子,柌北是那女子的养子,是她培养出来,专门杀我和我父亲的人。”
“啊?”楚桐瑶忍不住重复,“专门杀你们的人?那女子都疯了,怎么培养?”
苏言摇了摇头,表明他也不知晓,只是他顿了顿,眼里却忽然闪过幼时所见的画面。
六岁的柌北低垂着头,面无表情,在那疯癫的女人面前,一遍遍重复:“杀了苏明文,杀了苏清月,杀了苏言……”
苏明文和苏清月就是楼主和他母亲的名字。
这样的画面只是一闪而过,却让苏言记住了很多年,后来,他到摘天楼的时候,很快就认出,站在他面前的柌北,就是当初的那个人。
这也是苏言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柌北的原因,并非怕他杀了他,只是怕,他平白无故送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没想到柌北比他想象中的还能忍,一直忍到现在才动手。
楚桐瑶听了这些,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抿了抿唇,还想问苏言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还跟她出来,但现在已经没用足够的时间了,楚桐瑶打开瓷瓶,道:“先不说这些,如果有机会,我明天再好好问你,我先送你去客栈。”
苏言闻言,皱了皱眉:“去客栈做什么?你们要杀我,不应该在城里动手,否则摘天楼的人,一定会将你们包围……”
“谁说我要杀你了?”楚桐瑶打断了苏言的话,迅速道,“我不杀你,只杀你父亲,我先送你去客栈,明天再来接你。”
——如果我明天还有命的话。
楚桐瑶在心里默念了这一句,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瓷瓶,但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别过了头,而一把匕首就这样擦过她的脸,插在了楚桐瑶身后的墙壁上。
楚桐瑶瞳孔一缩,整个人紧绷起来,抿着唇看向门口,木屋的那扇小门四分五裂开来,楚桐瑶伸出一只手,将星辰诀的内力牵引出来,而后那些分散到她和苏言面前的木屑,仿若突然沉重了千万倍,顿时直直地被压在了地上,溅起了地上的浮尘。
在这些浮尘之中,楚桐瑶紧抿着唇,看着慢慢走进木屋的男子,放下了瓷瓶,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无息刀。
“柌北。”
楚桐瑶念出来男子的名字,然后身形一闪,挡在了苏言面前,也阻拦住了,柌北伸向苏言的手。
见自己被拦住,柌北没有半分惊愕,他只是看着楚桐瑶,平静道:“你果然不可信,罢了,能将苏言带出摘天楼也算完成了任务,你现在离开,我不杀你。”
楚桐瑶开口:“是杀不了我吧,你现在元气大伤,虽说比我进返虚之境的时间长,根基稳固,但在现在,你也只能勉强和我打成平手,你杀不了我,不如留点力气对付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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