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正是一个老手领着五个新人的那一间。
这会子,白天里嚷嚷着说要问三十名还有谢情他们讨说法的那位,现在这会正在寝室里发脾气。
“我真的是忍无可忍。大哥对我们好我当然知道。可剩下的那几个是什么东西?”
“别瞎说,三十还好,第二和第三才古怪吧!一个装神秘,一个装疯子。我还真不信了他敢杀人。”
“敢不敢他能说出来就是心理有意思。这游戏里待久了什么人都会撞上,不要去招惹他们。现在想想怎么逃出去才是正经。”为首的那个老人还算冷静。
他们宿舍和其他人不一样,全都是玩家。所以他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而提到逃出去这件事,这几个新人就更加浮躁了。
“大佬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弄清楚?”
“什么狗屁大佬,事情解决不出来,装逼倒是厉害。我就想问问,他们有什么资格,就说内奸就一定在我们里面”这次说话的是被谢情圈出来的有嫌疑的那三个人当中的一个。
“要我说,弄不好他们自己才是内奸吧!”
“这谁知道呢?”其他人也觉得很奇怪,“先睡觉吧,总能明白为什么。”
天聊到这里,就有点聊不下去了。可那人说的没错,明天依然是要继续寻找逃生的方法,所以晚上,他们无论如何也要养精蓄锐。
凌晨三点,正是应该好好睡觉的时候。然而窗外却突然传来一阵一阵的鸟叫。虽然悦耳也好听,可太多了,就像是有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只让人感觉心烦意乱。
“怎么这么吵啊!”那个人坐起来,一把打开床幔,想要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接着他就懵住了。那鸟叫竟然不是从窗外穿来的,而是他的床边。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趴在他的床边,透过窗幔盯着他看。那些鸟叫,就是从这个人嘴里发出来的。
仅存的睡意骤然变得清醒。那人下意识往床的里面缩,想要离这人远点。
“你,你是谁?”他话都说得不利落了。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回答的意思,反而举起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带他们的那个老手。
“大哥?你怎么回事啊?中邪了?”那人下意识就张开嘴喊人,“喂!大家快起来啊!”
他喊着众人,结果却根本没没有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老手,指甲陷入皮肉,一点一点把脖子处的皮肤撕开,露出里面鲜血模糊的肌肉
“不,不能这样!”他想帮忙又不敢,最后只能抖着腿从床上爬下来。
可脚刚落在地上,就听见一声水声。脚底湿漉漉的,滑腻的触感仿佛身上缠绕了一条毒蛇。
滴答。滴答,像是有水落下的声音。他屏住呼吸转头看去,却骤然发现地上倒着另外一个人。同样是他的室友。这个似乎还有气息,半睁着眼,还想说话。
“撑住啊,我这就去叫人!”他完全是蒙的,根本不明白,也就睡了一个觉,为什么宿舍里的人就都出事儿了。
“跑!快跑!”队友呛咳着,明显已经不行了。但还是抬手指着不远处。
那人顺着看去,发现对面的床上,整齐划一的躺着三个人,每个人的胳膊都从床上垂落了下来。血一滴一滴顺着他们的胳膊流在了地上。他之前听见的水声,就是这个。
所以所有人都死了?
他呆滞的起身,下意识想要从房间出去,结果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快,快去喊人。”他焦急的嚷嚷着,“这屋里有鬼!”
然而说完了话,他才觉得不对劲儿,他们寝室只有六个人,五个已经躺下了,所以他撞上的这个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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