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乱糟糟的一团,郯越拉着江行云缩在桌子下,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丢脸的,只是云云的神色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
郯越把江行云有些恍惚的表情收入眼底,眉尖一蹙,但很快就舒展开来了,在江行云的耳边轻声说。
江行云听到了郯越低沉的嗓音,不经意地拨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摇头,不打算和郯越说起自己脑海中那隐隐约约的片段,“没事。”
郯越嗯了一声,看到闹事的人都陆续退了出去,那些受惊吓的人纷纷抱着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便拉着江行云的手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
倒了大霉的店老板看着本砸坏的桌椅以及破败的门窗,险些没哭出来,虽然那些人是留下了一袋银子,但是店里的损失这么大,也不一定够赔偿,何况有些食客却确实是想要趁乱赖账的,趁人还没走完,得赶紧让这些食客把该付的钱给付了。
郯越没管太多,见此情形,只是在桌子上放下了一块碎银,便和江行云出了茶楼。
许是刚才那场刺杀惊吓到了很多人,来时人头涌动的大街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影,俱都一副形色匆匆的模样,连两边的小摊贩都收拾着自家的东西,准备早点回家歇着了。
两人也无心在这里逗留,往自家住的方向而去。
郯越留意到好像从刚才起就格外沉默的江行云,狭长的眼尾轻轻地扬了一下,眼里的异色一闪而过,他注视着江行云,语气如往日一般亲昵而自然,
“云云,好像有心事?可是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
江行云抬眸看着这个男人,月色之下,她总觉得这个男人透着种朦胧的不真切感。
准确点来说,或许不是这个男人不真切,而是整个世界她都觉得不真切。
想到这里,她摇了摇,面无表情地说,“没有,你想多了。”
她回了一句之后,继续低下头想自己的事情,刚才那个未婚夫好像也给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想到这里,她问了身边的人一句话,
“那个未婚夫叫什么名字?”
她的目光落在了郯越的身上,有点好奇地问他。
郯越递给了江行云一个不甚乐意的眼神,酸溜溜地说,“好端端的,做什么打听那个未婚夫的事情?”
虽则觉得这男人酸的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到心里的某个猜测,江行云深深地看了郯越一眼,盯着郯越的眼睛说,
“我总觉得这个未婚夫有点给我的感觉有点熟悉,你不是说以前我们没怎么见过面吗?”
“是吗?”郯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而后又委委屈屈地说,“可是娘子你之前明明说过你你不喜欢那个未婚夫?难道你之前的话都是骗我的?”
江行云“……”
“啊,差点忘记娘子失忆,等你记起来之后,为夫可要好好和娘子算算这笔账。”
郯越说得理直气壮,为用手轻轻地敲了一下江行云的头以作惩罚。
江行云微张着嘴,懵逼的表情一闪而过,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他要和我算账了呢?
这男人也太狡猾了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把记忆找回来再说吧,江行云觉得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摸到真相了。
缓过来之后,江行云扬起了眉,和郯越说,“可以啊,等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你再和我算这笔帐,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未婚夫的名字了吗?”
郯越望着江行云那张清冷的脸,心里郁闷归郁闷,还是如实说了,“他叫逐云,是飞鹰堡的少主。”
听到云云嗯了一声之后,郯越见她又不知在琢磨些什么事情的模样,心里稍微一想,也就大概明白了。
总不过是和她的记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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