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在林若秋看来,这种冒险十分不值得,也十分愚蠢。
楚镇却捏着她的手轻轻道“若朕真的成了残废,连路都走不了了,你会弃朕而去么”
林若秋不假思索的道“自然不会。”
“那不就成了,”楚镇含笑揉了揉她的鼻子,“最坏的情况也不过如此,朕为什么不可以试一试”
一直以来,这桩隐疾都是他的心病,栖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他必须正视它,而非留下终身遗憾;况且,若不能作为真正的男人给予心爱的女人幸福,这和对食有何分别,既如此,还不如让魏安来做这个皇帝,反正一样治理天下。
唯有直面过去的阴影,他才能以足够的坦然与自信来面对这张龙椅,也不辜负先帝所托,至于可能会有的后果反正若秋是不会抛下他的,他可以毫无后顾之之忧,真到了最坏的局面,他相信自己亦能泰然处之。相反,若能成功,那将是他所做最正确的一件事。
林若秋想象皇帝如婴儿一般躺在床上、毫无自理之能的境况,蓦然觉得几分滑稽,心里倒不那么害怕了,再不济,权当是多添了个孩子,反正她照顾楚瑛与景婳已经很熟稔了,再多一个也能应付得来。
况且,真要那样的话,皇帝或许就离不开她了,她完全不必担心别的女人过来争宠未尝不是一种甜蜜滋味,林若秋头一次与病娇的想法产生共鸣。
楚镇握着她光洁的手腕笑道“如何,是不是好受多了”
这样讲貌似不大公平,可人都是自私的,林若秋庆幸皇家有这么一个万恶的制度,或许通过观察魏安的发病情况,她能够提前预见蛊毒的危害并找出对症下药的良方。
谁知楚镇轻轻摇头道“朕没让他试药。”
明知此事风险巨大,何必多拖累一个人何况魏安服侍他多年,皇帝心里终究念着几分旧情。
“陛下是天下最大的傻瓜、蠢材、糊涂蛋”林若秋埋首于他肩头,将眼泪鼻涕悉数蹭在他那件雪白的寝衣上。
肩膀上的啜泣声渐渐平息,林若秋红肿着眼皮抬头道“您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还不待男人回话,她便一脸认真道“否则,妾就不让婳婳认你做爹了。”
本章节
楚镇
这意思该不会要给孩子找个新爹吧
那他非好不可了。
比起皇帝那头的悲喜交集,魏安这个刚指婚的新郎也没好过到哪儿去,明明得了皇帝的金口玉言,心上人也答允他了,可他却倏然发现红柳似乎对他格外淡漠。
并非冷漠,而是淡漠。两人偶然相逢,红柳亦会停下来招呼一声,说几句话,如同点头之交。可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没有倾诉衷肠,没有柔情密语,仿佛两人的关系止步于宫中同事。
魏安安确信绝非自己的错觉,他再迟钝,也该知道一个女子对他是热情还是冷淡,从前在宫里也有不少宫娥向他这位红人暗送秋波,唯独眼前的这位似乎是走傲娇款的。
莫非是照民间的规矩,男女定亲之后便该避而不见么可红柳并未刻意躲着他,她只是理所应当的“无视”了他。
女人实在复杂,陛下当初是如何将林淑妃哄得服服帖帖的
魏安委实摸不着头脑,又不敢亲自去向陛下取经,只得托进宝代为打听,同是一家的比较方便说话,况且他看红柳对其他人都好得很唯独对着他的时候像一座冰山,从里到外冻得人说不出话。
可林若秋也照样没法子,她虽然知晓红柳的心事,可问题却只有当事人能解决,她这个外人插不上。而况,自从知晓魏安并未服药,纯粹是醉酒的缘故,林若秋难免有些瞧不起,这算是什么事呀没胆量表白,反倒仗着醉意行凶,也难怪红柳生气。
就算是不懂恋爱的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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