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蹄地赶往白云观,至于能否劝得魏太后转圜,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楚镇离宫第二天,林若秋清早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地摸向身侧,没能触到男人结实的身体,摸到的却是一片沾湿的被褥。
随即她才记起皇帝去了白云观这件事,谢天谢地,没让皇帝知道她尿床有些孕妇到了后期,会连小便都没办法控制,林若秋虽还未遇到过,对这这一点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等等,那好像不是尿林若秋低头看了看身下,总算反应过来,她像是要生了。
于是她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架势大声唤道“红柳绿柳进宝”
但愿不会把他们给吓着。
甘露殿中,谢婉玉得知皇后发动的消息,亦忙不迭地套上鞋袜起身,如今宫中太后皇帝都不在,能做主的就只有她这位贵妃了,谢婉玉自然不敢怠慢。
明芳一边为她披上外袍,一边小心翼翼觑着她的脸色道“娘娘,这大清早的,太医院未必有人值班,只怕得耽搁好一阵子呢”
谢婉玉叱道“胡说什么皇嗣为大,太医院那起子人爬也得给本宫爬起来。”
“自然,太医院是不会不管的”明芳陪着笑,继而字斟句酌的道,“不过娘娘,谁能想到皇后会在这时候生孩子,又生得恁早,太医院力有不逮也是常有之事,若是太医院的人来得稍稍迟点,或是来的是个末流的太医,那么皇后”
谢婉玉心中一动,林若秋的胎像向来是由黄松年那对师徒负责的,旁人未必知道得有他们清楚,可黄松年一把老骨头常须休养,若自己以黄松年年老之名不去请他,而是叫些不熟悉的太医,那么林氏这一胎未必能生产顺利。
明芳见她有所动摇,遂加紧道“女人生孩子,好比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哪有事事如意的,或是母子俱危,或是子存而母亡,民间这一类的例子多着呢”
若说从前贵妃娘娘无须对皇嗣下手也就罢了,那时候胜负未见分晓,娘娘最要紧的是独善其身,可如今林氏已经成了皇后,她若不腾出位置,旁人哪还有机会
明芳满以为这些话真心为主子考虑,谢婉玉就算不赞同,也绝不会斥责她,可谁知下一刻,她便感觉脸颊上着了重重一掌,火辣辣的疼。
谢婉玉冷冰冰的道“再有下次,可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自个儿去暴室请罪吧。”
说罢便看也不看她,兀自拂袖离去。
明芳捂着红肿发烫的脸颊,只觉羞惭无比,内心一缕恨意却渐渐漫上来,挥之不去。
楚镇接到急报赶回的时候,琼华殿已进入最紧要的关头,房门紧紧闭着,却仿佛却嗅到里头那股强烈的血腥味,一声接一声的呻唤更是隔着门板不断传出来。
楚镇待要闯进去,几个留作候补的稳婆忙拦住他,说是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娘娘正在集中精力的时候,断不可贸然打扰。
谢贵妃上前施了一礼,款款说道“陛下放心,黄太医说了,虽比预期的时候稍早一些,可皇后的体质十分健康,不会有大碍的。”
楚镇蓦地望向她,“皇后为何会提早生产,其中是否有些缘故”
谢贵妃只觉呼吸一滞,虽然知晓皇帝对林氏钟情,却想不到皇帝会把其他任何人都打成谋害林氏的凶手,爱之深,情之切,大概正是如此吧。
她坦然道“黄松年所言,皆因皇后在南巡途中有孕,舟车颠簸难免有所影响,加之前段时日封后大典受了些劳累,这才使得二皇子早早出世,所幸并无大碍。”
清者自清,她并未做过的事,自然无须承认。
赵贤妃则在一旁撇了撇嘴,她没谢婉玉这么爱现,故而迟了一刻才赶来,想不到却听见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当真是反胃。
还未及时将一张嫌弃脸撤下去,赵贤妃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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