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森鸥外轻轻笑了,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掏出手术刀抵在我脖子上了似的,“所以,阁下是以什么立场,来劝说武侦与港黑的结盟的?”
我有时会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太宰和森鸥外实在是太像了,不,应当说是太宰被染上了森鸥外的颜色。
就如同现在,他们两人微笑时的弧度,眼中那些晦涩不明的东西,乃至于威胁他人时若有若无的杀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码归一码。”我同样浅笑一声,不在意地说道:“森先生您也清楚,既然港黑已经决定为了在这场三社混战中打出优势,不惜释放梦野久作。”
“那么,行动猖狂且毫无自知之明的梦野君,被组合找上门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既然被组合利用是一个注定的事情,所以,不妨由我率先将情报告知组合,掌握先机。”
糟糕,越说越兴奋了,我感觉自己抑制不住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用略显欢快的语调接着说明。
“您和社长先生,显然都得承认,在这种局面下,我的确是做出了最优选择。”我笑得柔软且无害极了,“因为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我就把梦野君的玩偶交给了太宰君,所以民众的伤亡情况并没有危害到一定程度,同时对横滨这座城市造成的影响我也尽力降到了最低。”
“并且,因为组合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犯到了联邦的底线,所以在接下来的交涉中,联邦都会偏向于横滨的本土组织,也就是您二位所领导的组织。”
“不止如此。”森鸥外笑盈盈地说,“阁下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通过民众的安危向港黑施压,逼迫港黑前来此地与武侦谈判。”
“一石三鸟,真是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呢。”
“您说笑了。”我压低了帽子,嗓音轻缓地说,“这一点,可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尾音稍稍上扬,近乎是气音。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争论不休了。”我轻笑道,“在场的各位都是为了结盟而来的,不是吗?”
“那就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森鸥外的眼中带着几许兴味,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斟酌着要怎么才能把猎物一口吞下。
相较之下,福泽先生虽然看我的目光更显冷硬,却也让我安心不少。
“总之,阁下的顾虑我也清楚。”我尽力发挥忽悠大法,反正他们两方结盟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而我为了自己的一些小想法,则必须让联邦抢到主动地位。
“非法组织的斗争就和国家之间的战争一样,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共同点:就算违反条约,也无人制约。”
“阁下大可趁武侦不备,捅下致命的一刀,利用完再丢掉,榨干仅剩的价值。”我摊开手,看向了福泽先生,“同样的,武侦也可以选择背叛,毕竟港黑作为非法组织,如果武侦联合军警的话,政府还是乐于见到一颗毒瘤被铲除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福泽先生在瞪我,我好慌,我只是在举例了。求别看我,请去多看看您的老搭档。
内心慌成狗,表面毫无波动,甚至还能轻轻讽然一笑,我好棒。
“只有相信停战协议的一方会吃亏,在先背叛的一方会获得利益的状况之下,限制性的停战是无法成立的。”我顿了顿,继续道,“也就是最简单的,当合作并不能带来更多的利益,而欺骗可以时,大部分人会怎么做?想必我也无需一一叙述了吧。”
“两位对此应该都没有疑惑吧?”
“自私可是刻进人类基因中的品质。“森鸥外意有所指地感叹一声。
“正是如此,所以……”我点点头表示肯定他的观念,在两大组织领导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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