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个心安理得欠人情的人,咱们也不好一下子给孩子添了心理包袱。”
陈文晟这才点头表示同意:“那娘您早些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看着二房夫妻俩相携远去的背影,杨氏一边向内室走去一边心里想,正所谓寒门出贵子,希望姝姐儿的眼光好,能遇上个真心疼她的人吧!
大齐早已简化三书六礼的婚姻习俗,只要双方协商一致,男方便同媒人来到女方家中以雁纳采,互换庚帖,下聘礼即可,因而,沈文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当事人反而成了最清闲的一个,念及他拜师不久,生怕他耽误了学业被老师念叨责罚,沈明泽便央了隔壁王叔驾着马车送他又去了书院,当然,临行前他也没有忘记带走端砚的身契和包袱。
“公子,是端砚犯了什么错吗?您直说便是,我可以改,您可以扣我的月钱,可千万不要赶我走啊,我在京城无亲无故的,您赶我走可让我去哪儿啊?”
沈文晖特意挑了大家都不在学舍的时间喊了端砚过来,目光挪到下方跪着哭求的人身上,面上似乎毫无触动:“那你告诉我,你在书院这些日子,做了些什么事?”
端砚面上似乎仍旧不知道沈文晖是为了何事,一副迷茫之色:“啊?我每日除了侍奉公子,去膳堂用饭之外,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房中,从未外出乱走动冲撞到什么人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我换个问法,你的月钱呢?都输给谁了?还剩下多少呢?”
端砚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磕头道:“公子,端砚再也不敢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若是再犯,公子尽管赶我走,我绝无二话。”
沈文晖并不想和这个一直装疯卖傻、明知故问的人多费口舌:“不必了,念在你来沈家这几年的份儿上,这些是你的身契和东西,银两是家里人怕你无处可去给的,你可以先暂且住几天客栈,去找个活儿干也能谋生。我提醒你一下,我知道的,不止有赌钱的事情,会试前一晚你做了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说到前面,端砚仍想再挣扎一番,直至听到末尾,面上一副灰败之色,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一下子瘫软坐在地上,半晌才起身拿起桌上的东西走了,脑袋一直耷拉着,仿佛遭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
解决了端砚的事情之后,沈文晖反而觉得在书院的日子更加自在了,这几日转瞬即逝,沈文晖也已经同老师请好假,出发前还碰到了现在关系同他称得上较好的柳卓言、程昱珉二人。
“哟,耀之兄不是才刚来书院吗?怎么又要回家呀?可是家中有何要事?”问出这话的自然是柳卓言,他只觉得今日的耀之兄看上去怪异得很,不像平日的他,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却总感觉他周身环绕着一股愉悦的气息。
沈文晖同他们二人见礼后才道:“家中为我定下一门亲事,明日便是上门提亲的日子,今日天黑前须得赶回家才是。”
这下连程昱珉都是讶然的样子:“上次同耀之闲谈时还未有此事,没想到这么快耀之也要成家了,恭喜恭喜!”
“多谢玉章兄,只是先定亲罢了,婚期还要容后商议。”
柳卓言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那也比我好得多啊,咱们三人里面,居然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孤家寡人了。”他的语气成功逗笑了沈文晖。
“那耀之便在此借着喜气,祝恪勉早日得偿所愿了!”
辞别了二人沈文晖这才下了山,到家时已然接近傍晚,只见往日空荡的院子里如今却是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还都用红布条作丝带绑在了上面,有的还贴上了用红纸剪成的喜字。
见他回来了,正在忙碌着的沈明泽得意地道:“怎么样,爹给你准备得挺齐全的了吧?礼饼、海味、四京果、帖盒、龙凤烛什么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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