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拿去给你做了下聘礼的聘银,可陈家人厚道,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退回来的礼甚至也要再厚上两分,这就近乎于没怎么动这些积蓄。”
此事沈文晖也是知情的,正是因为知情,他感念陈家的好,才更想着怎样才能不委屈了陈姑娘,很显然,以现在沈家的状况,哪怕是他中了会元,也不过是个六品的在翰林院当值的小官,说出去仍旧是他高攀。
沈老爷子接着道“可是好铺子难寻,再者说把铺子租出去怕是不大容易吧,除非是位置极佳的旺铺,可这样的铺子又怎么可能被我们买走呢”
沈文晖陷入了沉思,他之所以提议把铺子租出去而非自家人经营,也是考虑到了家里没人会经商的因素,前世铺子能够开起来,还是因为偶然之间他遇到了一个因家中出了变故,一人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谋生的掌柜,打理铺子的经验丰富,也就无需他考虑这些。
只是现如今这个情况,此人还不知身在何处呢他总不可能坐以待毙,静等着人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吧
沈毓宁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道“阿娘,您忘了吗舅母的娘家便是从商的。”
沈文晖这才记起来此事,只是他和舅舅的关系尚可,同舅家表兄的关系那可就不能仅仅用“糟糕”二字来形容了,因而考虑此事的时候,下意识地便将舅舅家忽略过去了。
要说起来这个中缘故,还是因着科考的事情,沈文晖年纪轻轻得了“小三元”后入松山书院求学,而舅家表兄宋恒初则不然,秀才的功名拿得晚,名次也是一般,偏生不知听信何人所言,觉得在书院读书可以举荐他也进去。
沈文晖哪里听过书院的这条规矩大家都是各凭本事考进去的,那时处事手段也稍显稚嫩些,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推拒了,自此便得罪了这位表兄,往舅家走动时得的冷眼多了,他也就越发不爱凑过去了。
宋氏闻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那点儿事她也只了解个大概,一个是亲生儿子,她与兄长关系好,另一个也是视若亲生的一般对待的侄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着实不好评判孰是孰非了。
“娘记起来了,那我便这两天往你舅舅家走一趟,打听一番。”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沈老太太又忽然忆起一事,提醒道“耀哥儿,你这休沐时间既是固定的,也合该多往你岳家去走动些,你和婧姝的婚期起码也在两年多之后了,总得多增进些了解才是。”
沈文晖没想到他还有被家长催着“约会”的一天呢,但祖母的说法也没什么错,便只能应了声“是”,回屋之前也把自己身上那一百两银票交给祖母管着了。
沈老太太本来是极力推拒的,在她看来,孙儿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无论是出门会友还是怎么着,身上没几两银子怎么成,不过沈文晖也以“银票使得不方便”的理由说服了她。
于是,回到房中的时候,沈文晖身上少了一张银票,却多了两个重五两的银锭子,腰间挂着的荷包里也被塞进了分量不轻的碎银子。
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微亮的烛光映着,沈文晖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内容不长,只有两三页的样子,却只见信封外头写着“陈姑娘亲启”的字样,而这封信,却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原封不动地通过陈家的管家交到了陈婧姝的手上。
落夏端着小厨房里刚刚做好的芸豆卷进来,便看到自己姑娘手里面拿着一页信纸,脸上还带着笑,见有人进来了,猛地将手收回藏到背后去。
一抬头,陈婧姝才发现是落夏,心虚中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看着她。
落夏比陈婧姝大一岁,打小便被夫人派到她身边,一来是想着年纪相仿算是给她找个玩伴,二来则是想着落夏略大一些,总能多少照顾一些她。
当然,前者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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