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过分啊。”

    郁颜努力抑制鼻尖的酸楚，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只是妹妹吗？”

    妹妹？

    说实话，朱正廷从来没有把郁颜当做妹妹。

    初见时，她是前辈。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年龄，只有等级。自己跟黄明昊算是兄弟，郁颜比他还大上一年多，熟了之后也是没有在意年纪。

    但真要算起来，别看朱正廷年纪是大，总是老父亲一般忙上忙下操碎了心，在所有人里最傲娇最孩子气的也是他。

    程潇一直叫郁颜小颜，带着黄明昊也小颜小颜一口一个喊。唯有朱正廷，总会调皮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别称。心情好了喊“颜颜”，虽然有一次郁颜差点听成“爷爷”。有事求郁颜的时候，比如要吃零食要玩游戏，就喊“郁姐”。有的时候，郁颜喊朱正廷“猪”，朱正廷就喊郁颜“二喵”，说是郁颜不仅很二，而且笑起来和公司门口那只招财猫一样。

    后来，即使四人帮两个在韩国两个在中国，还始终保持着联系。本以为会以亲故的身份一直下去，直到produce101.

    再见时，她是前辈，大势idol，他只是一个毫无人气的小练习生。被淘汰的那一刻，朱正廷心里总有一份不甘却也本无可奈何。此时安慰自己的，也只有那帮兄弟，包括程潇和眼前的这个女孩。

    朱正廷自己也不知道，似乎给了郁颜很多定位，但就是没有妹妹。这个理由，也许只有这么说，才能掩下自己心中不安和异样的情绪。

    朱正廷低下头，像是在思考。良久，说：“还有好朋友和……前辈。”

    郁颜不可置信地抬头，视线直直撞进朱正廷眼睛。

    “是这样，没错。”朱正廷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回答的那么坚定。

    汉江吹来的风，夹杂着江面的水汽。郁颜视线渐渐模糊，只能偏头望天，努力避开朱正廷的视线。

    心好疼……

    “……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

    这里离郁颜宿舍不远，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朱正廷先一步离开。

    郁颜看着朱正廷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路灯下再也看不见他的影子。嘴角边，突然抿到一丝咸涩。

    “朱正廷！你个混蛋！”郁颜冲着那片黑暗喊道。她可以确定，朱正廷不可能听到，“即使是朋友，也该送我回去不是吗？”这句低喃，随着风，飘向汉江江面。

    “朱正廷……”一个人的汉江边，一个女孩蹲在那里，哭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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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宿舍的朱正廷也不可能睡着，之后的几天也跟失了魂一样。好不容易理清自己拧成一团乱麻的思绪，却发现联系不上郁颜。

    那天晚上，郁颜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站起来的时候手脚都僵硬麻木了。回到宿舍的郁颜安慰了着急的雅茜，就将自己关进了工作室。

    202决赛那天，郁颜是去跟ioi的姐姐们告别的。团综录了四期，去美国还可以在录一些，也都安排好了。一个星期后，出了工作室的郁颜收到了公司哥哥姐姐们给的小礼物，包括在张艺兴都从大天朝寄来了不少礼物，还附赠几瓶老干妈。加上郁颜自己的东西，足足有几大箱。

    机票是凌晨的，这个时候人少。来送机的只有DI的经纪人、雅茜和一个要陪郁颜去美国的助理。雅茜在韩国拍戏，整个DI的团队都选择跟了她。郁颜没有怪他们不愿意陪自己离开，毕竟家在这里，谁愿意去那未知的环境呢？

    “东筠OPPO，摆脱你了。”送机的两个人把他们送进候机厅就离开了，一时间只有两个人陪在彼此身边。

    东筠是一个标准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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