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站的脚有些麻,低着头不敢分神,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惊了一下。
“唐溪!”
唐溪抬头,距离远,看不见他眸子里的光,只觉得他愈发的疏离淡漠。
她抬步,小跑着,步子有些急,卓煜庭看着她,越来越近,心微微的软了下来。
饭局结束时,天已经很晚了,这个时候的北京,还是冷的要命,路上稀疏的车辆行驶的飞快,就连过往的人,也都是行色匆匆。
唐溪看着时间,十一点。
大厅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干净,她站在人群后面,抬眼就能看见那个男人站在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被搭话,时不时伸指弹着烟灰,眉眼淡淡,有些漫不经心。
直到人都走完了,还不见他离开,唐溪走到大门外,风迎着面,顺着围巾的缝隙,刮进大衣里。
唐溪双手插进口袋里,手背蹭到衣料,又一阵的刺疼,手指悄悄地捏紧。
路边的灯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卡宴,唐溪就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轻而易举的看见驾驶座上下来的人。
齐叔绕过车头,打开车门,那个身姿挺拔,疏离淡漠的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眼眸似乎在看她,似乎又不在看她,只一眼,又回过头,弯腰坐进车里。
车门关了一半,卓煜庭似乎说了什么,齐叔又打开车门,看向她。
“沈姑娘,二爷让你上车。”
唐溪愣住,风吹的她的发丝迷了眼,她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低着头,走到车边,看着里面那个男人。
“二叔。”唐溪开口,声音大概是被冷风吹的有些颤,又有些软。
卓煜庭闭着眼,应了一声。
他神色里有疏冷,有清贵,风度不减,唐溪却明明白白的看尽他的倦意。
唐溪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弯腰,坐在他身边。
“齐叔,先去水岸华庭。”
齐叔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今天不回大宅吗?”
“不去了,回御景湾。”
齐叔默叹一声,卓煜庭在北京的时候,很少去大宅,刚从上海回来,宁愿回御景湾那清冷的别墅,也不想回大宅。
唐溪端正的坐着,望着窗外一盏盏后退的路灯,眼睫闪着,头抵着窗户,不敢打破车里的寂静。
“二爷,前面出了车祸。”
唐溪听见这句话时,原本半张的眼睛,下意识的又闭上。
这条路是去水岸华庭最近的路,只是这个时间点,绕路的话,大概要三四点才能回去。
“直接回御景湾吧。”
“那沈姑娘呢?”
卓煜庭侧眸,看见的是唐溪闭着眼睛。
他抬指,揉了揉眉心,“掉头吧。”
齐叔打着方向盘,车速稳稳地转了一圈,远处的灯很亮,路灯,救护车,警灯,刺亮了黑夜,即使闭着眼睛,唐溪也能感觉到光线从眼睛上划过。
到御景湾,只用了半个小时。
“今晚就住在这吧,明早让齐叔送你去公司?”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带着丝丝不容置疑。
唐溪打开车门,眸子微微垂着,轻轻应了一声。
御景湾这边,卓煜庭并不长住,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国外,每次回北京,都是匆匆忙忙,况且他这些年,也没回来过多少次,林林总总算下来,还不及这次回北京住的时间长。
大宅那边派了人专门在御景湾打扫,可还是少了人气,这段时间,他待在上海比较多,半个月没回来,屋子里更显清冷了。
卓煜庭打开门,云姨大概是提前接了消息,时间虽然晚了,屋子里还留着灯。
听到动静,云姨从走廊拐角的房间里走出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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