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煜庭接到大宅打来的电话时,刚结束一个饭局。
上海这边的分公司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开发,他手上的这块地皮,上海多少势力都虎视眈眈的想分一杯羹,他又岂会让人得逞,一来二去的较量,免不了组个饭局早点摆脱麻烦,对方知道他是谁,见了面就叫二爷,敬他酒,他也不推辞,给了人一个面子。
其实他酒量很好,饭局结束的时候,他还是很清醒,对方拍了他的肩。
卓煜庭微微皱眉,挂了电话,转过身,避开他的触碰,听见他带着醉意的亲近。
“二爷,你手里的东西,尽管稳稳当当的放在手里,在上海,没人敢动卓氏。”
卓煜庭应了一声,交代面前站着的人,“麻烦送你们张先生回去,他醉了,转告张先生,卓某有事在身,要回北京一趟,若是有机会,再聚。”
说罢他先一步走出了门。
从上海到北京,车子开着一路,他便坐在车里歇着,那双一惯深沉如墨的凤眸一闭上,虽然依旧疏离冷漠,却少了一些锋利。
到了北京时,上午十点多,他直接回了卓家大宅,车子开进卓家大宅的大门,将近十二点,没有去主宅,他直接回清澜苑。
刚梳洗好,洗掉一身酒气,换了衣服出来,主宅就派人传话让他过去。
卓煜庭捏了捏眉心,颔首,沉声应下,折身,拿了车钥匙,随手从柜子里摘了件大衣,虚虚披在肩上,出门。
他头发还没干透,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不少。
一惯给卓煜庭开车的是卓家的齐叔,从上海一路回来,他眼都没合,将陈秘书送到酒店,就带着卓煜庭回了卓家,知道他等会儿要出去,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他靠在车门边,想抽烟,刚拿出烟盒,看见卓煜庭走出来,又将烟盒放进口袋里,几步迎上去,边拉开后车门。
“二爷。”
男人抬了下手,声音沉沉,“齐叔,你先回去休息。”
他说着,拿了钥匙,走到另一边的车旁,是辆宾利,气势如虹的银黑色车身,并未开过多少次,连轮胎都还新着。
“二爷,这辆车我开去清洗。”
卓煜庭闻言颔首,打开车门,将肩上的大衣拿下来,扔进副驾驶座里,这才坐进去,开去了主宅。
下车的时候,他没有带上大衣,车子直接停在了院门口。
苏殷事先知道他回卓家的消息,虽然过了午饭的时间,还是为他温了饭。
一进门,看见他只穿着一身西装,苏殷满眼心疼。
“阿煜,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这个小儿子,自从十几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性情大变,本就清冷的性子,如今年岁渐长,愈发的晦墨深沉,就是对着自己的母亲,也总是寡言少语。
许是连夜赶回北京,太过疲惫,卓煜庭眼都没抬,点了点头,叫了声,“母亲”。
走到沙发前,微微弯着腰,便坐了下来,等着上位的父亲率先开口。
苏殷将熬的粥端过来,盛了一小碗递给他。
卓煜庭接过来,吃了一口便放在手边的桌几上。
“煜庭,老四家的小孙子你还记得吧。”
他点头,眸色深深。
自然是记得的,四堂叔这些年,没少在他面前晃悠,他那个小孙子,卓易轩,不学无术,还惹了一身风流债,他就是人在法国,也听闻不少他的消息,最爱的就是玩女人,典型的世家公子的做派,更甚是有过之无不及,仗着卓家这个后盾,行事张狂,四堂叔不让他呆在京城,便将祸闯去了长沙许家,他母亲的娘家。
两年前被送去加拿大留学,是四堂叔亲自来法国找他做的安排,那时匆匆见了一面。记得他小时候,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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