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境丞招呼着人比试。侍候的人立马过去将靶子上的箭清干净。
“来的时候,我就听霍三叔说您箭术好,比我大伯还更胜一筹!”
说话的是丰家的一个小辈,也是之前在香园会所见到的那个,二十出头的年纪,跟着丰家的家长过来走场子历练历练,大约也是丰家将来要托付重任的人,谈吐气质都带着旁人没有的老练,连恭维的话都说的丝毫不让人反感。
卓煜庭收回视线,垂下凤眸,解开袖扣,挽起袖子,扯了扯颈间的领带,抬头,看着丰朔。
他大伯,也就是丰家的家长丰业丛,四十多岁却一直没有结婚,丰家以后,大概也是交给了丰朔。
丰家是混道的,整个京城,最大的就是丰家,要论箭术,大概还是丰业丛。丰家自己就有一个射箭场。
“境丞玩笑话而已。”
说罢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边几个人,具都搭好了弓。
他抬抬手,示意丰朔坐,倒了茶推到他面前,“丰先生的箭术,才是深藏不漏。”
丰家的家长丰业丛,跟卓煜庭也算是同辈,倒是没什么讲究的,跟着京城里的人叫他二爷,规矩上就不用太拘束了。出来应酬,有他二爷在场子里,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今天原本就是出来找乐子的,丰家这边,他到底还是免不了应酬,这才不显得怠慢,可他自己没心思出手。
丰朔端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二爷,怎么在这儿喝起茶来了?”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布衣男人,虽然穿着简单,可气度不凡。
卓煜庭站起身。
他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遇见孟家的人。
孟家专门做娱乐项目,这个射箭场,就是孟家产业的其中一个,北京城里,马场,射击场,孟家自己就占了七成。
他伸手,拿了烟,让了烟给卓煜庭。
卓煜庭抬眼,看着外面下的愈发大的雨,没答,却不让人觉得傲慢。
孟臻见他接过烟,才有开口道,“二爷有些年没来了。”
还是十三年前,他和一群京城的公子哥,时常会来玩两把,那时候他跟着父亲在北京的场子里熟悉业务,见过卓煜庭几次,不算太熟,也不生疏。现在北京这边,他早些年就已经接手,今天过来,也是例行查看业务,得知京城的卓二爷在,就特意进来看看。
他们孟家在北京,不是大家族,可却是跟北京城里顶顶有声望的人打交道,一般也没人会拂面子。
卓煜庭将烟拿在手上,指尖轻点,顿了顿,才回道,“最近也是正好在京城。”
他的话一向不多,那个时候孟臻就知道,也见怪不怪。
丰朔见他们有话要说,就没在旁边待着,去了那边跟人射箭。
孟臻见人走了,才往前走了两步。
卓煜庭落了坐,孟臻在他旁边坐下。
他的烟瘾犯了,可却迟迟不肯点烟,把玩着手里的烟,眸色沉着。
卓氏度假村那边,现在寸土寸金,他是有想法在那边发展,可却迟迟没法动手。
孟臻知道那边的地儿,有一半被卓氏买了下来,他想从卓氏手里拿东西,估计有些困难。
“二爷……”他刚开口,就听见西边的地方一阵骚动。
他来的时候问过,说是二爷包的场子,正巧碰见了卓家的大少爷,就在一起带了过来。现在那边乱成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就站了起来,眉眼阴郁,眸色沉的,好像淬了冰,从未有过的摄人。
孟臻跟着站了起来,刚想唤人撑伞,就见卓家二爷踏着雨直接朝那边走过去。
雨下的大,天色又有些阴沉,他走在雨幕里,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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