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春末的光景,樱花正值花期,粉色的花瓣被风一吹,就悠悠的落了下来,落在了地上那一层层的枯叶上,格外的惹眼。
院墙边上的玫瑰,长势放野,蔷薇的枝条也攀上了窗棂。
这里有几年没有住人了,院墙边的杂物棚也早该修了。
卓煜庭伸手,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本落了灰尘的牛皮书。
他拿出来,伸手掸了掸,翻开牛皮封皮,里面都是照片,夹在黄色的皮套里,每个皮套上,都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那是一行用中文写的小字,字不算好看,可记录着照片的时间。
从二零零五年的初秋一直到二零一四年的夏天,每个照片上,都出现一个名字,阿词。
他合上牛皮相册,递给陈景潇,交代着,“派人去华盛顿看看。”
“好。”
又是一场大海捞针。
两百平的两层小楼,楼下是客厅和厨房,背面是一个露天的阳台,楼上是三居室,简单而清冷。
卓煜庭推开一扇卧室的门,入目的,是窗边摆着的一套落了灰尘的积木,零零散散的落在桌上,地上,屋子里空荡荡的,墙壁上,只有几个两盏壁灯,除了那套积木,这间屋子,一点也不像是女孩子的房间。
“卓总,下面去哪里?”陈景潇一边锁上院子的门,一边问。
“先回去吧。”他回身看了一眼静谧的院子,眉眼沉沉,涌动着无尽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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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伦敦上午十点,此时的北京城,已经是下午六点,天还下着小雨。
剧组已经放了好几天的假,等雨停也要不了两天,恰好宋清予回了杭州,能停两天再走,杜婉若也要回一趟北京杜家,宋清予便陪着一起去了。
赶在晚饭前到了北京,晚上杜君笙也一道吃了顿饭。
她看似说说笑笑已经走了出来,其实强颜欢笑,谁都看的明白。
吃过饭,坐在小厅里说话。
“阿清有多久没来北京了?”问话的是杜家老太太,她一向喜欢这个外孙,心里也是时常念着他的。
宋清予从去年开始,就没来过北京了,过年的时候,因为公事,连宋家都没回去。
“有一年了。”他回道。
他的五官俊朗如月,在官场走了这些年,年纪虽轻,可也磨砺出了沉稳,说话时,眉眼平和,带着一股淡然的深沉。
“一开始大家都不愿阿蔓进那个圈子,也是避嫌,虽然也能护着阿蔓一些,可到底,卓家也是帮了许多,既然来北京了,就去卓家拜访一下,再怎么说,也是叫一声舅舅的。”
这次说话的是杜老太爷。君笙是杜家的孩子,可出了事,还是卓家出面解决,就算为了这个,杜老太爷也自觉拖累了卓煜庭。君笙虽然也是卓家的孩子,可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舅舅去上海处理那些琐碎事。
他虽然寡言少语,看似清冷,实则对人对事,再上心不过。杜江鲜少如此欣赏一个人,卓煜庭却恰恰是他最欣赏的一个,年轻,沉稳,那股子张扬劲,都被身上的锋芒收敛着。
卓雅嫁到杜家时,他才十几岁,那个时候,杜江就见过他,坐在沙发里,收敛着性子,眉眼深沉,一点也不像个少年,见了人不热络,性子清冷,却也不叫人觉得无礼,身上那股世家公子的矜贵劲,淋漓尽致。
“明天一早,我带着阿蔓去卓家。”他颔首应道,不卑不亢。
“明早叫阿笙也一起去吧,她这几天在家待着也没出去过,”卓雅回首,看着杜君笙,“阿笙,行吗?”
杜君笙笑着点头,她出了这样的事,也怕旁人担心,凡事能顺则顺。
她不算显怀,三个多月了,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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