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彦到了北京直接去了杜家。

    车子刚停稳，就看见从屋里出来的杜婉若。

    “之彦。”

    现在是下午五点，他早上赶过来，这么快就到了，想必他路上没怎么休息。

    杜婉若有些心疼，虽说他身体一向好，可经年累月的劳累，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

    梁瑾打开门，朝着杜婉若招呼，“太太。”

    杜婉若朝他点点头，“梁秘书辛苦。”

    她过去宋之彦身旁，轻声问着，“吃饭了吗？”

    等宋之彦下了车，梁瑾关上车门又坐回了副驾驶座，车子要去加油，也不知道宋之彦什么时候办好事儿，索性跟着一块儿出去。

    宋之彦没搭，他朝梁瑾招招手，车窗降下来，“宋书记？”

    “等会儿，我说几句话就走。”他说罢朝屋里去。

    梁瑾让司机熄火，他没下车，在车里坐着等。这个时候，他没法跟着宋之彦进去。

    杜家的会客厅里没人，只有下人守着，瞧见人，忙着沏茶。

    宋之彦坐在靠近门口的梨花木椅上，神情疲惫。

    “阿若，蔓蔓跟清予去了卓家大宅？”

    杜婉若摸不清他想说什么，昨天蔓蔓跟清予没见到卓家二爷不说，从卓家大宅回来的时候似乎也不太高兴，清予没等吃晚饭就回了广州，蔓蔓今天早上吃过饭就去了横店。

    “难得清予来一趟，趁这个机会去卓家大宅看看，蔓蔓的事，二爷也是上心，清予是晚辈，他带着蔓蔓上门去道谢也好一些。”

    宋之彦叹气，有些无力，抬眼看着她，终究没说重话，“别让蔓蔓清予去卓家了，我是蔓蔓的父亲，道谢也不该让两个孩子去。”

    “是我让去的，清予没见过煜庭，去打个照面。”杜江撑着拐杖进来，杜老太太还在午睡，他就去了后院修修花草，只穿着一身对襟长褂，显得平和许多。

    宋之彦站起身，“父亲。”

    杜江摆摆手，在主位上坐下，月姨从外面进来，沏上茶，站在一旁，听着杜江道。

    “不关婉婉的事儿，清予去卓家，是听了我的话。”

    杜家这样的门楣，又同卓家是亲家，不必上赶着，可清予毕竟是外甥，跟卓家走近些也是好事，亲上加亲。

    宋之彦按了按太阳穴，愈发的疲惫，“父亲，清予跟蔓蔓来北京这边不多，实在不必做这些。我知道您疼这两个孩子，只是蔓蔓不懂事，太让人操心，卓家……还是不去为好。清予以后也是留在杭州，跟北京这边的世家走的太近，难免落人把柄，您说呢？”

    他说的冠冕堂皇，放大利害，可事实只是不想宋清予跟宋佳蔓跟卓家走得近而已。

    “之彦，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清予跟蔓蔓来北京有什么问题，过来看看他姥姥姥爷，谁会说话？”

    杜婉若放低了声音，她不知道丈夫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她来北京之前还听他说要出差，今天早上却说来就来了，来了之后又是这个样子，她缓缓了，想着兴许是这一路赶时间，有些累了，又碰见清予跟蔓蔓没打招呼就去了卓家，难免有些迁怒。

    她把茶递过去一些，温声道，“之彦，你太累了。”

    宋之彦看着妻子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有些不忍，压着烦躁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叹气，“阿若，对不起。”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朝着杜江道，“父亲，蔓蔓再来，就别让她跟卓家走太近了，卓氏的赞助，也尽快处理了，您操心些。我也有考量，还请您谅解。”

    虽说是杜家的外甥，可也是宋家的孩子，怎么管教，还是宋家说了算，杜江有些不赞同，可到底也没说话。

    顿了顿，宋之彦又道，“父亲，长沙有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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