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而感到困惑，好像理由根本不重要，因为他完全笃信沈云就是一切的主使。

    可余笑却不能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完全相信沈溪的话。

    要想弄清楚真相，只能先找到沈云。

    “你呢？”余笑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溪将怀里的一片落叶拿开，平静地说：“因为，我也是试验品。”

    余笑的震惊不亚于得知沈云是幕后主使的时候，可震惊过后，却觉得他身上的怪异都说得通了。惊人的速度、力量、听力、忍受力，会发光的眼睛，晚上不睡觉......

    她想要问问他经历了什么，可半天，仍是没能问出口。他经历的痛苦想必非常人能理解，她即便再想知道，也不能问，至少，不能问他。

    难怪他会如此笃定沈云就是幕后之人，因为他受过他的伤害！她记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瘦骨嶙峋，眼神无光，似乎遭受了极大的折磨。本来以为是他在荒郊野外流浪了许久才这样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被沈云拿来做了实验！

    杀人，把人逼疯，拿活人做实验......

    这个人真的是她认识的沈云吗？

    他的阿云哥应该是温文尔雅，善良友好的，可这个阿云哥却是邪恶、凶残、毫无人性的大恶魔！这一刻，她觉得世界忽然变得不真实起来，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一直相信的人可能是假的，长久的认知可能是假的，看见的也可能是假的。

    沉默了许久，她艰涩地开口，“他去汤谷，是为了......那些实验吗？”

    沈溪默认。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他没答。

    他想起在洗魂牢她挡在他面前，让他先走的那个下午；想起她背着受伤的他，穿过重重密林的那个清晨；想起大强说照片上的怪物是他时，她毅然维护他的晚上；想起刚才，她为了保护他而与众人对峙的场面。

    她是他来到世上，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余笑担心沈溪的“病情”，沈溪却说他体内已经将那些药物消解得差不多了，他不会再被影响。他从来不撒谎，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就没事了。余笑不由得放下心来。

    直奔汤谷之前，沈溪还要拿回一样东西。

    “玉珠。”

    那天在车上关秋阳拿玉珠去看，中途却有三个怪物挡了道。之后，他昏迷，她带着他离开，玉珠就这样留在了关秋阳手上。如今想来，关秋阳说不定早就打了玉珠的主意，要不然，那几个怪物怎么会来得这么凑巧？如果她没有带沈溪离开，关秋阳也会把玉珠还回来，只不过，此时的玉珠已经不是当时拿的那颗了。

    关秋阳一行开着车，说不定已经拔营离开，想要拿回玉珠，只能跟着他们。可他们只有两双腿，又不能像刘昌一样说买车就买车，只能在路边等着车辆经过。

    好在速度虽然慢了，但这里只有一条路，只要往前走，总会遇上他们。

    太阳准备落下时，有一辆皮卡出现在了路上。

    司机爽快地答应了两人的搭车请求。司机说，他要去三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庄，他将会在那里放他们下来。如果他们需要，他可以帮他们找一辆私家车搭他们到县里。

    余笑打算先看看刘昌他们在不在村里，如果不在，他们再搭车进县。

    她心中止不住地焦虑，她想赶快见到刘昌，把沈溪告诉她的事告诉他。关秋阳目的不纯，虽然沈溪已经离开，可保不齐沈云又有什么指示，毕竟他并不想让他们去汤谷。

    也许是这一天受了太多的冲击，她一边焦虑着，一边却疲惫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简短又朦胧的梦，梦里，沈云爬上了竹竿，正要将福袋摘下时，沈溪拿着一把镰刀砍断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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